之廣陵宿常二南郭幽居。唐代。李白。 綠水接柴門,有如桃花源。忘憂或假草,滿院羅叢萱。暝色湖上來,微雨飛南軒。故人宿茅宇,夕鳥棲楊園。還惜詩酒別,深為江海言。明朝廣陵道,獨憶此傾樽。
春夜別友人二首·其二。唐代。陳子昂。 紫塞白云斷,青春明月初。對此芳樽夜,離憂悵有馀。清冷花露滿,滴瀝檐宇虛。懷君欲何贈,愿上大臣書。
同崔邠登鸛雀樓。唐代。李益。 鸛雀樓西百尺檣,汀洲云樹共茫茫,漢家簫鼓空流水,魏國山河半夕陽。事去千年猶恨速,愁來一日即為長。風煙并起思歸望,遠目非春亦自傷。
慈姥磯詩。南北朝。何遜。 暮煙起遙岸,斜日照安流。一同心賞夕,暫解去鄉(xiāng)憂。野岸平沙合,連山遠霧浮??捅蛔砸?,江上望歸舟。
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如鳴珮環(huán),心樂之。伐竹取道,下見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為坻,為嶼,為嵁,為巖。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差披拂。(珮通:佩)
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下澈一作:下徹)
小石潭記。唐代。柳宗元。 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如鳴珮環(huán),心樂之。伐竹取道,下見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為坻,為嶼,為嵁,為巖。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差披拂。(珮通:佩) 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下澈一作:下徹)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滅可見。其岸勢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渡?,四面竹樹環(huán)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乃記之而去。 同游者:吳武陵,龔古,余弟宗玄。隸而從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記承天寺夜游。宋代。蘇軾。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隟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窮回溪,幽泉怪石,無遠不到。到則披草而坐,傾壺而醉。醉則更相枕以臥,臥而夢。意有所極,夢亦同趣。覺而起,起而歸;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異態(tài)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華西亭,望西山,始指異之。遂命仆人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則凡數(shù)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攢蹙累積,莫得遁隱??M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與培塿為類。悠悠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窮。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為之文以志。是歲,元和四年也。
始得西山宴游記。唐代。柳宗元。 自余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隟也,則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窮回溪,幽泉怪石,無遠不到。到則披草而坐,傾壺而醉。醉則更相枕以臥,臥而夢。意有所極,夢亦同趣。覺而起,起而歸;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異態(tài)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衲昃旁露巳?,因坐法華西亭,望西山,始指異之。遂命仆人過湘江,緣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窮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則凡數(shù)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攢蹙累積,莫得遁隱??M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與培塿為類。悠悠乎與顥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窮。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為之文以志。是歲,元和四年也。
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闕通:缺;重巖一作:重巒)
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絕?;蛲趺毙?,有時朝發(fā)白帝,暮到江陵,其間千二百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溯同:泝;暮到一作:暮至)
三峽。南北朝。酈道元。 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闕通:缺;重巖一作:重巒) 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絕?;蛲趺毙袝r朝發(fā)白帝,暮到江陵,其間千二百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溯同:泝;暮到一作:暮至) 春冬之時,則素湍綠潭,回清倒影。絕巘多生怪柏,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榮峻茂,良多趣味。(巘一作:山獻)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澗肅,常有高猿長嘯,屬引凄異,空谷傳響,哀轉(zhuǎn)久絕。故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陰,濟水東流。陽谷皆入汶,陰谷皆入濟。當其南北分者,古長城也。最高日觀峰,在長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與知府朱孝純子潁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余。
登泰山記。清代。姚鼐。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陰,濟水東流。陽谷皆入汶,陰谷皆入濟。當其南北分者,古長城也。最高日觀峰,在長城南十五里?! ∮嘁郧∪拍晔?,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與知府朱孝純子潁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余?! √┥秸厦嬗腥?。中谷繞泰安城下,酈道元所謂環(huán)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嶺,復循西谷,遂至其巔。古時登山,循東谷入,道有天門。東谷者,古謂之天門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經(jīng)中嶺及山巔崖限當?shù)勒?,世皆謂之天門云。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及既上,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徠如畫,而半山居霧若帶然?! ∥焐昊?,五鼓,與子穎坐日觀亭,待日出。大風揚積雪擊面。亭東自足下皆云漫。稍見云中白若摴蒱數(shù)十立者,山也。極天云一線異色,須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紅光,動搖承之?;蛟?,此東海也?;匾暼沼^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絳皓駁色,而皆若僂。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宮在碧霞元君祠東。是日,觀道中石刻,自唐顯慶以來,其遠古刻盡漫失。僻不當?shù)勒?,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蒼黑色,多平方,少圜。少雜樹,多松,生石罅,皆平頂。冰雪,無瀑水,無鳥獸音跡。至日觀數(shù)里內(nèi)無樹,而雪與人膝齊。 桐城姚鼐記。
燕地寒,花朝節(jié)后,余寒猶厲。凍風時作,作則飛沙走礫。局促一室之內(nèi),欲出不得。每冒風馳行,未百步輒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數(shù)友出東直,至滿井。高柳夾堤,土膏微潤,一望空闊,若脫籠之鵠。于時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清澈見底,晶晶然如鏡之新開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巒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鮮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條將舒未舒,柔梢披風,麥田淺鬣寸許。游人雖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紅裝而蹇者,亦時時有。風力雖尚勁,然徒步則汗出浹背。凡曝沙之鳥,呷浪之鱗,悠然自得,毛羽鱗鬣之間皆有喜氣。始知郊田之外未始無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滿井游記。明代。袁宏道。 燕地寒,花朝節(jié)后,余寒猶厲。凍風時作,作則飛沙走礫。局促一室之內(nèi),欲出不得。每冒風馳行,未百步輒返?! ∝ザ仗焐院?,偕數(shù)友出東直,至滿井。高柳夾堤,土膏微潤,一望空闊,若脫籠之鵠。于時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清澈見底,晶晶然如鏡之新開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巒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鮮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條將舒未舒,柔梢披風,麥田淺鬣寸許。游人雖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紅裝而蹇者,亦時時有。風力雖尚勁,然徒步則汗出浹背。凡曝沙之鳥,呷浪之鱗,悠然自得,毛羽鱗鬣之間皆有喜氣。始知郊田之外未始無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虿荒芤杂螇櫴露鵀t然于山石草木之間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適與余近,余之游將自此始,惡能無紀?己亥之二月也。
奐山山市,邑八景之一也,然數(shù)年恒不一見。孫公子禹年與同人飲樓上,忽見山頭有孤塔聳起,高插青冥,相顧驚疑,念近中無此禪院。無何,見宮殿數(shù)十所,碧瓦飛甍,始悟為山市。未幾,高垣睥睨,連亙六七里,居然城郭矣。中有樓若者,堂若者,坊若者,歷歷在目,以億萬計。忽大風起,塵氣莽莽然,城市依稀而已。既而風定天清,一切烏有,惟危樓一座,直接霄漢。樓五架,窗扉皆洞開;一行有五點明處,樓外天也。
層層指數(shù),樓愈高,則明漸少。數(shù)至八層,裁如星點。又其上,則黯然縹緲,不可計其層次矣。而樓上人往來屑屑,或憑或立,不一狀。逾時,樓漸低,可見其頂;又漸如常樓;又漸如高舍;倏忽如拳如豆,遂不可見。
山市。清代。蒲松齡。 奐山山市,邑八景之一也,然數(shù)年恒不一見。孫公子禹年與同人飲樓上,忽見山頭有孤塔聳起,高插青冥,相顧驚疑,念近中無此禪院。無何,見宮殿數(shù)十所,碧瓦飛甍,始悟為山市。未幾,高垣睥睨,連亙六七里,居然城郭矣。中有樓若者,堂若者,坊若者,歷歷在目,以億萬計。忽大風起,塵氣莽莽然,城市依稀而已。既而風定天清,一切烏有,惟危樓一座,直接霄漢。樓五架,窗扉皆洞開;一行有五點明處,樓外天也?! 訉又笖?shù),樓愈高,則明漸少。數(shù)至八層,裁如星點。又其上,則黯然縹緲,不可計其層次矣。而樓上人往來屑屑,或憑或立,不一狀。逾時,樓漸低,可見其頂;又漸如常樓;又漸如高舍;倏忽如拳如豆,遂不可見?! ∮致動性缧姓?,見山上人煙市肆,與世無別,故又名“鬼市”云。
浙江之潮,天下之偉觀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為盛。方其遠出海門,僅如銀線;既而漸近,則玉城雪嶺際天而來,大聲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勢極雄豪。楊誠齋詩云“海涌銀為郭,江橫玉系腰”者是也。
每歲京尹出浙江亭教閱水軍,艨艟數(shù)百,分列兩岸;既而盡奔騰分合五陣之勢,并有乘騎弄旗標槍舞刀于水面者,如履平地。倏爾黃煙四起,人物略不相睹,水爆轟震,聲如崩山。煙消波靜,則一舸無跡,僅有“敵船”為火所焚,隨波而逝。
觀潮。宋代。周密。 浙江之潮,天下之偉觀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為盛。方其遠出海門,僅如銀線;既而漸近,則玉城雪嶺際天而來,大聲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勢極雄豪。楊誠齋詩云“海涌銀為郭,江橫玉系腰”者是也?! ∶繗q京尹出浙江亭教閱水軍,艨艟數(shù)百,分列兩岸;既而盡奔騰分合五陣之勢,并有乘騎弄旗標槍舞刀于水面者,如履平地。倏爾黃煙四起,人物略不相睹,水爆轟震,聲如崩山。煙消波靜,則一舸無跡,僅有“敵船”為火所焚,隨波而逝?! 莾荷魄稣邤?shù)百,皆披發(fā)文身,手持十幅大彩旗,爭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沒于鯨波萬仞中,騰身百變,而旗尾略不沾濕,以此夸能?! 〗缮舷率嗬镩g,珠翠羅綺溢目,車馬塞途,飲食百物皆倍穹常時,而僦賃看幕,雖席地不容間也。
與朱元思書。南北朝。吳均。 風煙俱凈,天山共色。從流飄蕩,任意東西。自富陽至桐廬一百許里,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钥~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夾岸高山,皆生寒樹,負勢競上,互相軒邈,爭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響;好鳥相鳴,嚶嚶成韻。蟬則千轉(zhuǎn)不窮,猿則百叫無絕。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jīng)綸世務者,窺谷忘反。橫柯上蔽,在晝猶昏;疏條交映,有時見日。
山川之美,古來共談。高峰入云,清流見底。兩岸石壁,五色交輝。青林翠竹,四時俱備。曉霧將歇,猿鳥亂鳴;夕日欲頹,沉鱗競躍。實是欲界之仙都。自康樂以來,未復有能與其奇者。
答謝中書書。南北朝。陶弘景。 山川之美,古來共談。高峰入云,清流見底。兩岸石壁,五色交輝。青林翠竹,四時俱備。曉霧將歇,猿鳥亂鳴;夕日欲頹,沉鱗競躍。實是欲界之仙都。自康樂以來,未復有能與其奇者。
使至塞上。唐代。王維。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峨眉山月歌。唐代。李白。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fā)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錢塘湖春行。唐代。白居易。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云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
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唐代。韓愈。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欲為圣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云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版本一)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本為圣朝除弊政,敢將衰朽惜殘年。云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版本二)
過松源晨炊漆公店。宋代。楊萬里。 莫言下嶺便無難,賺得行人錯喜歡。(錯喜歡一作:空喜歡)正入萬山圈子里,一山放過一山攔。(放過一作:放出)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唐代。韓愈。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商山早行。唐代。溫庭筠。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xiāng)。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明驛墻一作:照驛墻)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蘇堤清明即事。宋代。吳惟信。 梨花風起正清明,游子尋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萬株楊柳屬流鶯。
野望。唐代。王績。 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qū)犢返,獵馬帶禽歸。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
人月圓·雪中游虎丘。元代。張可久。 梅花渾似真真面,留我倚闌桿。雪晴天氣,松腰玉瘦,泉眼冰寒。興亡遺恨,一丘黃土,千古青山。老僧同醉,殘碑休打,寶劍羞看。
人月圓·雪中游虎丘。元代。張可久。 梅花渾似真真面,留我倚闌桿。雪晴天氣,松腰玉瘦,泉眼冰寒。興亡遺恨,一丘黃土,千古青山。老僧同醉,殘碑休打,寶劍羞看。
闕題二首。唐代。王維。 荊谿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相看不忍發(fā),慘淡暮潮平。語罷更攜手,月明洲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