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攄(?—308年),字顏遠,曹魏大司馬曹休曾孫,衛(wèi)將軍曹肇之孫,譙國譙縣 (今安徽亳州)人,西晉官員、文學家,官至襄城太守、征南司馬。曹攄善治地方,愛民如子,擔任臨淄令期間更被稱為“圣君”。其生平見載于《晉書·良吏傳》中,張隱《文士傳》中亦簡載其生平。 曹攄的詩文(49篇)
政治
曹攄是一名優(yōu)秀的父母官,他愛民如子,明于斷案,處事?lián)橐览?,令百姓感恩戴德,因而被編進《晉書·良吏傳》中。宋代鄭克所著《折獄龜鑒·卷一·釋冤上》有“曹攄明察”條,記載曹攄救臨淄寡婦一事,稱“臨淄寡婦若不遇曹攄,則與東海、上虞無以異矣。惟鑒彼負冤之可戒,乃顯此釋冤之足尚,故附著之”。同時代桂萬榮所著《棠陰比事》亦載“曹攄明婦”條。
《太平御覽·卷二百六十七》載曹攄為寡婦斷案及擔任洛陽令時查失馬二事。曹攄擔任襄城太守時,襄城已因?qū)医?jīng)戰(zhàn)亂波及而殘破凋零。曹攄赴任后,振弊起衰,不足一年便令襄城重新恢復生機??梢姴軘d為官善治。
文學
曹攄有多首詩作傳世,題材多以贈友為主。當中以《感舊詩》最為著名,詩曰:富貴他人合,貧賤親戚離。 廉藺門易軌,田竇相奪移。 晨風集茂林,棲鳥去枯枝。 今我唯困蒙,郡士所背馳。 鄉(xiāng)人敦懿義,濟濟蔭光儀。 對賓頌有客,舉觴詠露斯。 臨樂何所嘆,素絲與路歧。
《晉書·殷浩傳》載殷浩曾吟頌此詩首兩句送別其甥韓伯。蕭統(tǒng)《昭明文選·卷二十九》亦載有此詩。《隋書·經(jīng)籍志》載有“征南司馬曹攄集三卷,錄一卷”的紀錄;《舊唐書·經(jīng)籍志》及《新唐書·藝文志》均載有“曹攄集二卷”的紀錄。
早年經(jīng)歷
曹攄字顏遠,譙國譙縣人。祖父曹肇,曹魏時為掌管宮門警衛(wèi)將軍。曹攄年少時孝順父母,愛學習善作文,太尉王衍見面后很器重他,調(diào)補為臨淄縣令。
明察秋毫
縣境有一寡婦,奉養(yǎng)婆母很恭敬。婆母因她年輕,勸促她改嫁,媳婦守節(jié)毫不動心。婆母憐憫她,悄悄自殺了。親戚鄉(xiāng)黨控告她謀害婆母,司法官用嚴刑拷問,寡婦忍受不了苦楚,便自行捏造供詞認罪。按罪行臨處決時,適逢曹攄接任到職。曹攄知道此案有冤情,重行辨析查究,完全得知了案情的真象,當時的人稱頌他的英明。
獄中有判死罪的囚犯,年終,曹攄查獄,憐憫他們,問道:“你等不幸到這非人住所,感受怎樣?新年向來為人情所重視,難道不想在此時會見家人嗎?”眾囚犯齊哭訴:“如果能暫得歸家,死無遺恨?!辈軘d通知開獄放歸,明令限時返獄。下屬官吏各持己見,都說不可放歸。曹攄說:“他等雖是小人,卻不會背義,我替大家負擔責任?!毕奁诘搅?,都遵守時間回獄了,并沒有違令的人,全縣感嘆佩服,傳稱“圣君”,后人稱此事為“曹攄約囚”。進入朝廷任尚書郎,轉(zhuǎn)任洛陽縣令,廣施仁愛明斷訟事,百姓都懷念他。時遇天降大雨雪,宮門口在夜間失去了欄架,經(jīng)眾官檢察,都未查出它的下落。曹攄令收監(jiān)門衛(wèi),眾官都說不妥。曹攄說:“宮門近旁禁令森嚴,決不會有外人敢作盜,必是宮門衛(wèi)士把它燒掉驅(qū)寒罷了?!苯?jīng)責問衛(wèi)士,果然服罪。因病辭去官職。后又重任洛陽縣令。
幾經(jīng)輾轉(zhuǎn)
當齊王司馬冏輔佐朝政時,曹攄和左思同為記室督。司馬冏曾經(jīng)從容問曹攄說:“天子被叛臣威逼,沒有人能挺身拯救。我率領(lǐng)四方義兵起來恢復王朝,如今入朝輔佐朝廷,挽救時局艱難,有人勸告我還歸封地,而你的意見是怎樣的呢?”曹攄說:“掃平禍國叛賊,輔助恢復帝位,自古迄今人臣所建的功都不及大王盛大。但道沒有興隆后而不泯滅的,物沒有茂盛后而不衰落的,這不僅是人事規(guī)律,而且也是天之常理。我個人接受您的詢問,豈敢不盡獻真情。希望大王身居高位考慮到危亂,在充裕時逆料到空虛,精心選拔百官,心存公道排除私欲,舉薦賢能進獻善人,致力求得良才,然后整頓車馬,拱手告別返歸封地,便可上下同慶,曹攄等亦當極為慶幸。”司馬冏沒有采納。 不久轉(zhuǎn)任中書侍郎,長沙王司馬乂任他為驃騎司馬。司馬乂戰(zhàn)敗,免去了官職。繼之而來的是母親去世服喪。
公元306年(永興三年),曹攄被起用任職襄城太守。當時襄城多次經(jīng)歷匪患,曹攄進行安撫整頓治理,一個月便得到恢復。
戰(zhàn)敗遇難
公元308年(永嘉二年),高密王司馬簡坐鎮(zhèn)襄陽,任用曹攄為征南司馬。當年被流放的王逌等聚眾屯駐冠軍,攻入城鎮(zhèn)掠奪。司馬簡派參軍崔曠討伐,命令曹攄為崔曠的都護。崔曠是個狡詐殘暴之人,欺哄曹攄為前鋒作戰(zhàn),自己約期作后援,曹攄接戰(zhàn)后崔曠未能如期到達,曹攄孤軍與王逌戰(zhàn)于酈縣,軍隊戰(zhàn)敗遇難。舊吏屬及百姓同往奔喪會合送葬,一路號啕,像奔父母之喪一樣。
答趙景猷。魏晉。曹攄。 季秋惟末。孟冬之初。大火頹流。日月其除。嗟我懷人。離羣索居。山谷乖錯。飛沉異涂。與爾同代。光景永殊。愛而不見。掻首踟躕。出門仿佯。陟彼城隅。俯察綠水。仰瞻天衢。雍雍和鴈。偏偏游鳧。感物興懷。憤思郁紆。
答趙景猷。魏晉。曹攄。 精誠之至。崩城隕霜。韓凡丹青。化為鴛鴦。止必交頸。飛必雙翔。愿言與汝。攜手同行。情若比目。離如參商。遺夢想象。仿佛暉光。中心郁滯。伊懷永傷。
答趙景猷。魏晉。曹攄。 素秋授終。玄節(jié)敬御。逝將離征。我整我車。命彼仆夫。駕言北徂。告別津裔。執(zhí)手歧路。泛舟中流?!酢踺d遡。臨河難逝。眷眷長顧
答趙景猷。魏晉。曹攄。 越登關(guān)阻。踰歷山川。峻阜隆崇。流水泉泫。曠野冥莽。修涂泯綿。鳥鳴雍雍。木落繽翻。薄寒吹凄。微風交旋。惟時愴爾。悼物惻然。遠思遙奕。近念因悁。良夜弗寐。嘉肴弗湌。停駕踟躕。進路盤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