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彼蕭斯,零露湑兮。既見君子,我心寫兮。燕笑語兮,是以有譽處兮。
蓼彼蕭斯,零露瀼瀼。既見君子,為龍為光。其德不爽,壽考不忘。
蓼彼蕭斯,零露泥泥。既見君子,孔燕豈弟。宜兄宜弟,令德壽豈。
蓼彼蕭斯,零露濃濃。既見君子,鞗革忡忡。和鸞雍雍,萬福攸同。
小雅·蓼蕭。兩漢。佚名。 蓼彼蕭斯,零露湑兮。既見君子,我心寫兮。燕笑語兮,是以有譽處兮。蓼彼蕭斯,零露瀼瀼。既見君子,為龍為光。其德不爽,壽考不忘。蓼彼蕭斯,零露泥泥。既見君子,孔燕豈弟。宜兄宜弟,令德壽豈。蓼彼蕭斯,零露濃濃。既見君子,鞗革忡忡。和鸞雍雍,萬福攸同。
艾蒿長得高又長,葉上露珠晶晶亮。既已見到周天子,我的心情真舒暢。一邊宴飲邊談笑,因此大家喜洋洋。
艾蒿長得高又長,葉上露珠濃又亮。既已見到周天子,感到恩寵又榮光。您的德行潔無瑕,祝您長壽永無疆。
艾蒿長得高又長,葉上露珠潤又亮。既已見到周天子,快樂非常心悅暢。如同兄弟情意濃,美德無瑕壽且長。
艾蒿長得高又長,葉上露珠濃又濃。既已見到周天子,精致馬勒飾黃銅。鑾鈴悅耳響叮當,萬般福祉歸圣躬。
蓼(lù):長而大的樣子。蕭:艾蒿,一種有香氣的植物。
斯:語氣詞,猶“兮”。
零:滴落。湑(xǔ):湑然,蕭上露貌。即葉子上沾著水珠。
寫(xiè):舒暢。
燕:通“宴”,宴飲。
譽處:安樂愉悅。朱熹《詩集傳》引蘇轍《詩集傳》:“譽、豫通。凡詩之譽,皆言樂也?!碧?,安樂也。
瀼(ráng)瀼:露繁貌,露水很多。
為龍為光:為被天子恩寵而榮幸,喜其德之辭。龍,古“寵”字。
不爽:不差。
不忘:沒有止期。忘,“止”的假借。
泥泥:露濡貌,露水很重。
孔燕:非常安詳。豈(kǎi)弟(tì):即“愷悌”,和樂平易。
宜兄宜弟:形容關系和睦,猶如兄弟。宜,適宜。
令德:美德。豈(kǎi):快樂。
濃濃:同“瀼瀼”,露盛多貌。
鞗(tiáo)革:鞗,轡頭;革,馬轡所余而垂者也。沖沖:飾物下垂貌。
和鸞:鸞,借為“鑾”,和與鑾均為銅鈴,系在軾上的叫“和”,系在衡上的叫“鑾”。皆諸侯車馬之飾也?!缎⊙拧ねチ恰芬嘁跃幽恐T侯,而稱其鸞旗之美,正此類也。雝(yōng)雝:和諧的銅鈴聲。
攸:所。同:會聚。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362-365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48-350
此詩當為諸侯朝見周天子時歌頌天子的詩歌。《毛詩序》謂此篇詩旨乃頌天子“澤及四?!?,以之為宴遠國之君的樂歌,朱熹則以為此乃“燕諸侯之詩”(《詩序辨說》)。吳闿生《詩義會通》又說:“據(jù)詞當是諸侯頌美天子之作?!?/p>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362-365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48-350
全詩四章,全以蕭艾含露起興。蕭艾,一種可供祭祀用的香草,諸侯朝見天子,“有與助祭祀之禮”,故蕭艾以喻諸侯。露水,常被用來比喻承受的恩澤。故此詩起興以含蓄、形象的筆法巧妙地點明了詩旨所在:天子恩及四海,諸侯有幸承寵。如此,也奠定了全詩的情感基調(diào):完全是一副諸侯感恩戴德、極盡頌贊的景仰口吻。
首章寫初見天子的情景及感受?!稗け耸捤?,零露湑兮。”自古以來,陽光雨露多是皇恩浩蕩的象征和比喻,而微臣小民多以草芥自比,因此,這開頭兩句可以是興,也可以看作比。有幸見到了君王,或是得到了君王的恩寵,當然是喜上眉梢,喜出望外,心里有多高興自不待言,因此說:“既見君子,我心寫兮?!彼剖侨杖找挂?,朝思暮盼,今日終遂心愿后的表述。因為在諸侯看來,入朝面君,無疑是巨大的幸事,一個“寫”字,形象地描畫出諸侯無比興奮、誠惶誠恐、激動得難以言表的感受。境由心造,心情舒暢當然見什么都高興。和君王在一起宴飲談笑,如坐春風,因此,自然會得到君王的首肯、贊許,盡情享受那種恩遇帶來的精神愉悅。因此,當他們與天子共享宴樂之時,便爭相傾吐心中的敬祝之情,完全沉浸在圣潔的朝圣之樂中。
二、三兩章進一步描寫君臣之誼,分別從諸侯與天子兩方面落筆。對諸侯而言,無疑應感謝天子圣寵,“為龍為光”,這當然是“其德不爽”的結果。故最后祝天子“壽考不忘”;對天子而言,則是描寫其和樂安詳?shù)氖ト菁芭c臣下如兄弟般的深情??梢哉f抓住了兩個最有代表性的方面,恰如其分地刻畫出了天子的風儀及修養(yǎng)。這樣可親可愛的天子,不可能不受到臣下的擁戴與崇敬。
末章借寫天子離宴時車馬的威儀進一步展示天子的不凡氣度。看那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聽那叮當悅耳的鈴聲和鳴,威而不濫,樂而不亂,恰恰表明天子不僅能夠澤及四海,而且可以威加四夷,因此,他才能夠集萬福于一身,不愧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全詩以“和鸞雍雍,萬福攸同”作結,為讀者描繪了一派其樂融融的大祝福場面:四方車馬齊聚,鸞鈴叮當悅耳,臣民齊祝君王,萬福萬壽無疆!想來真是令人激動滿懷,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此詩無論內(nèi)容或是形式,均體現(xiàn)出雅詩的典型風格。因表現(xiàn)的是諸侯對天子的祝頌之情,未免有些拘謹,有些溢美,比起健康活潑、擅長抒發(fā)真情實感的民間風詩來,在藝術與情感上,可取之處便少了許多。
偈傾一百六十九首。宋代。釋智朋。 一不得向,二不得討,廓下閑行,堂中打坐。眼裹耳裹,觀世音,胡達磨,過。
挽四世伯祖忠襄公詩。明代。毛可珍。 西風憑吊景前賢,豸繡威名著簡編。暫建朱幡辭北闕,獨乘驄馬駐南天。擐躬甲胄平諸峒,橫槊鴻文涌百川。恩渥九重深雨露,越臺遺構擬淩煙。
自題畫梅。。金鑒才。 野梅如雪綴寒條,夢斷孤山月已凋。錦色千重應物累,春愁一點許君消。貪泉穿石真迷眼,細柳經(jīng)風竟折腰。不覺只今林下客,青氈自擁話前朝。
虞美人 冬夜聽雨。清代。沈善寶。 打窗落葉聲蕭瑟。寒氣燈前逼。病來詩思已無聊。添得這般情景、助魂銷。霜鴻陣陣飛何急。豈有愁難說。一番疏雨一番風。知否有人憔悴、小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