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無眠秋氣清,燭花頻剪欲三更。
鋪床涼滿梧桐月,月在梧桐缺處明。
秋夜。宋代。朱淑真。 夜久無眠秋氣清,燭花頻剪欲三更。鋪床涼滿梧桐月,月在梧桐缺處明。
夜晚輾轉反側難已入睡,秋天的晚上夜氣清涼。剪了很多次燭花了馬上就到了三更天了。
窗外梧桐樹縫的月影,斑斑駁駁地鋪灑在冰涼的床席上,而從梧桐縫里看上去的月亮依然是那么明亮。
秋氣:指秋日凄清、肅殺之氣。
燭花:燭芯燒焦結成的花狀物。
前兩句敘事。首句直奔詩題,各點“夜”“秋”二字,交代了時間、心態(tài)、環(huán)境。“夜久無眠”已見怨婦愁緒滿懷,而時又逢秋,秋風蕭瑟,夜氣清涼,錦衾單薄,佳人永夜難寢,更添一層愁苦。
次句緊承“無眠”,寫人事活動。既然輾轉反側難入夢,那么就很難打發(fā)漫漫長夜。空房寂寥,紅燭高燒,百無聊賴中,她只好剪燭花以消遣寂寞了。“燭花”即燈花,古人認為燈花是有喜事的一種預兆。杜甫詩云:“燈花何太喜,酒綠正相親”(《獨酌成詩》)。燈花頻生當有賞心悅事,而她卻無法消解眼前這幽情苦緒。著一“頻”字,寫出了女主人公的焦灼不安、心神難寧?!坝苯永m(xù)“夜久”兩字,極寫思婦飽受孤獨寂寞煎熬之苦。
后兩句寫景。第三句轉折一筆,寫床席之月影。一個“涼”下得獨特,這是全詩的詩眼,照應首句的“秋氣清”,以觸覺狀態(tài)寫視覺形象。從窗外梧桐樹縫篩下的婆娑月影,斑斑駁駁地鋪滿了冰涼、空寂的床席,今夜誰都不會給她送來溫暖。這情景令人涼從心生?!皾M”字表面是寫光影之濃,其實是寫憂思滿懷,剪不斷理還亂的郁悶之感。這一句明寫屋內月色之凄美,暗表人心之失落,虛實相生,韻味悠遠。
末句寫窗外梧桐之月,以景語作結,留給讀者無窮的想象空間。該句承上句,以頂真手法過渡,從床上之月光、樹影寫到高天之皓月,表達了詩人望月懷人的乍喜還憂的心理?!霸略谖嗤┤碧幟鳌保宫F了一幅高遠、疏朗的秋夜月色圖。皎皎月華,她似乎憶起了曾經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甜蜜與浪漫;而如今,“瘦盡燈花又一宵”的時刻,沒誰能與她“共剪西窗燭”。想超脫而不得,“月”之明,恰好照出了人心深處無法擦拭的黯淡。“梧桐缺處”,這一背景形象的定格,暗含了思婦不得與意中人團圓的酸楚。
全詩次序井然,先由屋外(秋氣清)而室內(燭花頻剪),又由室內(鋪床涼)到室外(月在缺處明),逐層遞進地反復渲染獨處的苦悶。針腳細密,四句之間照應緊密,銜接流暢,無一“情”字,而無處不含情。意象鮮明突出,意境清空幽眇,細節(jié)勾勒精練傳神,給人以無窮的回味。
朱淑真(約1135~約1180),號幽棲居士,宋代女詩人,亦為唐宋以來留存作品最豐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時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縣),《四庫全書》中定其為“浙中海寧人”,一說浙江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終致其抑郁早逝。又傳淑真過世后,父母將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無定論?,F存《斷腸詩集》、《斷腸詞》傳世,為劫后余篇。 ...
朱淑真。 朱淑真(約1135~約1180),號幽棲居士,宋代女詩人,亦為唐宋以來留存作品最豐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時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縣),《四庫全書》中定其為“浙中海寧人”,一說浙江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終致其抑郁早逝。又傳淑真過世后,父母將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無定論?,F存《斷腸詩集》、《斷腸詞》傳世,為劫后余篇。
對月書感 其一。清代。丘逢甲。 明月出滄海,我家滄海東。獨憐今夜見,猶與故鄉(xiāng)同。喪亂山河改,流亡邑里空。相思祗垂淚,顧影愧歸鴻。
詠物二十四首。清代。周凱。 胎生聞說有鯊魚,多少鯤鮞出尾閭。入腹依然容乳哺,此中空洞定何如。
和陳今山見訪韻。。李能哲。 故人似春色,新歲到山家。一笑坐拈酒,滿園行看花。別來多舊好,老去更天涯。且喜詩情健,同吟對落霞。
恭和聞喜宴御制。宋代。魏了翁。 祖宗德澤被生民,列服山川各效神。幾見高岡鳴鳳集,又盾層浪化魚新。升歌幸聽三間雅,佩印行紆五兩綸。圣世賓賢如此厚,致君忍負不貲身。
大宛二馬。元代。郝經。 二馬飄飄萬里來,玉花蕭颯上金臺。風生兩耳云霄近,電掣雙瞳日月開。渥水虎文連殺氣,大宛龍種絕氛埃。將軍正欲成勛業(yè),看汝驍騰展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