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秦風·無衣。兩漢。佚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長袍。君王發(fā)兵去交戰(zhàn),修整我那戈與矛,殺敵與你同目標。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內(nèi)衣。君王發(fā)兵去交戰(zhàn),修整我那矛與戟,出發(fā)與你在一起。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戰(zhàn)裙。君王發(fā)兵去交戰(zhàn),修整甲胄與刀兵,殺敵與你共前進。
袍:長袍,即今之斗篷。
王:此指秦君。一說指周天子。于:語助詞。興師:起兵。
同仇:共同對敵。
澤:通“襗”,內(nèi)衣,如今之汗衫。
作:起。
裳:下衣,此指戰(zhàn)裙。
甲兵:鎧甲與兵器。
行:往。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261-263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257-259
在《詩經(jīng)》大量的戰(zhàn)爭題材作品中,《秦風·無衣》一詩以其高亢的精神境界和獨特的表現(xiàn)方式受到人們的重視。然而,由于作品的創(chuàng)作的具體年代已不可考。據(jù)今人考證,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一年,公元前771年),周王室內(nèi)訌,導致戎族入侵,攻進鎬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淪陷,秦國靠近王畿,與周王室休戚相關(guān),遂奮起反抗。此詩似在這一背景下產(chǎn)生。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261-263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257-259
這首詩充滿了激昂慷慨、同仇敵愾的氣氛。按其內(nèi)容,當是一首戰(zhàn)歌。全詩表現(xiàn)了秦國軍民團結(jié)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氣和樂觀精神,其獨具矯健而爽朗的風格正是秦人愛國主義精神的反映。
當時的秦國位于今甘肅東部及陜西一帶。那里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質(zhì)直。班固在《漢書·趙充國辛慶忌傳贊》中說秦地“民俗修習戰(zhàn)備,高上勇力,鞍馬騎射。故秦詩曰:‘王于興詩,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滹L聲氣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謠慷慨風流猶存焉?!敝祆洹对娂瘋鳌芬舱f:“秦人之俗,大抵尚氣概,先勇力,忘生輕死,故其見于詩如此?!边@首詩意氣風發(fā),豪情滿懷,確實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敵當前、兵臨城下之際,他們以大局為重,與周王室保持一致,一聽“王于興師”,他們就一呼百諾,緊跟出發(fā),團結(jié)友愛,協(xié)同作戰(zhàn),表現(xiàn)出崇高無私的品質(zhì)和英雄氣概。
由于此詩旨在歌頌,也就是說以“美”為主,所以對秦軍來說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據(jù)《左傳》記載,魯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吳國軍隊攻陷楚國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國求援,“立依于庭墻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于是一舉擊退了吳兵??梢韵胂瘢谇赝跏膸煹臅r候,此詩猶如一首誓詞;對士兵們來說,則又似一首動員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這首詩中則以氣概勝。誦讀此詩,不禁為詩中火一般燃燒的激情所感染,那種慷慨激昂的英雄主義氣概令人心馳神往。之所以造成這樣的藝術(shù)效果,第一是每章開頭都采用了問答式的句法。一句“豈曰無衣”,似自責,似反問,洋溢著不可遏止的憤怒與憤慨,仿佛在人們復仇的心靈上點上一把火,于是無數(shù)戰(zhàn)士同聲響應(yīng):“與子同袍!”“與子同澤!”“與子同裳!”第二是語言富有強烈的動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戰(zhàn)士們在磨刀擦槍、舞戈揮戟的熱烈場面。這樣的詩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稱激動人心的活劇。
詩共三章,采用了重疊復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數(shù)、字數(shù)相等,但結(jié)構(gòu)的相同并不意味簡單的、機械的重復,而是不斷遞進,有所發(fā)展的。如首章結(jié)句“與子同仇”,是情緒方面的,說的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二章結(jié)句“與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這才是行動的開始。三章結(jié)句“與子偕行”,行訓往,表明詩中的戰(zhàn)士們將奔赴前線共同殺敵了。這種重疊復沓的形式固然受到樂曲的限制,但與舞蹈的節(jié)奏起落與回環(huán)往復也是緊密結(jié)合的,而構(gòu)成詩中主旋律的則是一股戰(zhàn)斗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樂曲的節(jié)奏與舞蹈動作,正所謂“長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保ā抖Y記·樂記》)
燕堂詩。宋代。蔡茲。 世情日澆道情深,悔不林泉早脫簪。一世簡編胎后葉,百年香火奉先心。詩緣好句須親錄,酒到濃時輒倩斟。於此更無關(guān)意事,時攜諸幼步花陰。
晚泊廖村。明代。王弘誨。 旅宿依沙際,帆檣兩岸陰。村舂涵樹亂,市釀傍花斟。風定猿聲密,波澄鳥語沉??蛻蚜淖晕?,清夜聽歌音。
山橋。宋代。韓元吉。 倚杖溪橋暮雨垂,春寒空翠著人衣。凌空怪石如旗豎,噴壑清泉作練飛。乘興正須隨地飲,醉狂聊共插花歸。從教拍手兒童笑,要是山深客到稀。
菩薩蠻 其二。近現(xiàn)代。趙尊岳。 盈盈花霧侵簾軸。筠藍漸遣開金菽。夕照泛疏欞。雛蜂趲落英。幾回人倦倚。獨對蒼茫際。叫破一聲聲。長空歸雁鳴。
祖道春明三載強,宛如蘇李賦河梁。君應(yīng)食酒談廷尉,我但登臨憶侍郎。
一棹不妨衣帶水,九秋誰拂蒯緱霜。祗園處處堪題石,莫遣青山負舉觴。
鄖襄之役與伯玉侍郎別恰三載矣聞出谼中至錢唐走信奉迎因成感舊之作。明代。王世貞。 祖道春明三載強,宛如蘇李賦河梁。君應(yīng)食酒談廷尉,我但登臨憶侍郎。一棹不妨衣帶水,九秋誰拂蒯緱霜。祗園處處堪題石,莫遣青山負舉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