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不我與,其后也處。
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不我過,其嘯也歌。
江有汜。兩漢。佚名。 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歸,不我與。不我與,其后也處。江有沱,之子歸,不我過。不我過,其嘯也歌。
江水決堤啊又流回,心愛的人兒別處飛,從此再不和我相隨。沒有我相伴相陪你,終有一天你會懊悔。
江水靜流啊積沙島,心愛的人兒別處飛,從此再不和我相交。在沒有我的日子里,祝你平安歲月靜好。
江:長江。汜(sì):由主流分出而復匯合的河水。
歸:榮歸故里。婦人謂嫁曰歸。
不我以:不帶我。我,媵自我也。
渚(zhǔ):水中小洲。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水中小洲曰渚,洲旁小水亦稱渚?!?/p>
不我與:不與我相聚。
處:憂愁。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處’,假借為‘癙’,實為‘鼠’”《詩經·小雅·雨無正》“鼠思泣血”,鼠思,憂思也。
沱(tuó):長江的支流名稱?;蛞詾榕c“汜”同。
過:至也。一說度。
其嘯也歌:嘯是唱歌沒有譜和調的意思。有“狂歌當哭”的含義。一口出聲,以抒憤懣之氣,一說號哭。聞一多《詩經通義》“嘯歌者,即號哭。謂哭而有言,其言又有節(jié)調也?!眹[,蹙口出聲,以舒憤懣之氣,言其悔時也。歌,則得其所處而樂也。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40-42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43-44
這是一首棄婦的哀怨詩。女主人公可能是一位商人婦。古代有一夫多妻制,商人在經商的地方娶了妻或妾,離開江沱返回家鄉(xiāng)時將她遺棄了。她滿懷哀怨,唱出了這首悲歌以自我安慰。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40-42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43-44
全詩三章。三章詩的開頭都是寫景?!般帷薄ⅰ颁尽薄ⅰ般?,上面的譯文都從支流這一意義上翻譯,而在棄婦心目中,這一條條不同的支流都是看得見的具體存在。她住在“汜”、“渚”、“沱”一帶,她丈夫當年從水路而來,最后又從這些支流中的一條乘坐小船悄然離去。從表現(xiàn)手法說,各章的首句都是直陳其事,用的是賦體;從江水有支流,引出“之子歸”的事實,則在賦體之中又兼有比興的意味。
詩中的丈夫是一位薄情郎。在三章詩中,那棄婦分別用“不我以”、“不我與”、“不我過”來訴說丈夫對她的薄情?!安晃乙浴保遣灰坏阑厝?;“不我與”,是行前不和“我”在一起;“不我過“,是有意回避,干脆不露面。丈夫在感情上是如此吝嗇,做的是那樣地恩盡義絕,無需再添加筆墨,其薄情薄意已如畫出。
詩中的棄婦是一位自信心很強的女人。她相信自己在丈夫感情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因而預言丈夫今日的背棄行為,日后必將在感情上受到自我懲罰,這就是各章結句所說的“其后也悔”、“其后也處”、“其嘯也歌”。值得注意的是,丈夫將受到的感情上的自我懲罰與他背棄自己妻子的行為之間的對應關系:“不我以”引出“悔”,“不我與”帶來“處”,“不我過”導致“嘯歌”。其愈是絕情,其后果也就愈加嚴重。當然,這只是棄婦一廂情愿的假想之辭。事實上,那男子很可能事過境遷,在感情上并不引起任何震動。對于理解這首詩來說,重要的不在于棄婦自信的論斷日后是否會成為事實,而是隱藏在這一論斷背后的棄婦思想感情的復雜性。棄婦設想故夫日后會后悔今日的背棄行為,其中就隱含了棄婦對于夫婦關系重歸于好的企盼;預言故夫今日的輕率必將招致日后的痛苦,這又泄露出棄婦恨過于愛的報復性的心態(tài)。這是她的軟弱,也是她的堅強。由此決定了這首詩風格上的特點,既一唱三嘆,極盡纏綿,又柔中見剛,沉著痛快。
此詩每章的前三句敘事,后兩句抒情。其中第三、四句重出——男子的薄情集中表現(xiàn)在這一句,女子的痛苦不幸也根源于這一句,因而采取了反覆詠嘆的形式。重出的這一句子中的關鍵字,各章不同。從一章的“以”,一轉而為二章的“與”,再轉而為三章的“過”,愈轉愈深,丈夫如何薄情,做妻子的又是如何痛苦不幸,都因了這一關鍵字的置換而得到一層深于一層的表現(xiàn)。全詩形式整齊,結構嚴謹,用字精審,筆法卻極為自然,語言又十分淺近,達到了精工與自然、深入與淺出的完美結合,顯示出極高的藝術水平。
全詩以“江有汜”起興,反復申述,大意是:不讓我陪嫁,你會后悔的,你就痛苦去吧,你就一個人哭去吧。詩中“有”字為語助虛詞,“汜”、“渚”、“沱”都是具體的水名,“以”、“與”、“過”都是動詞,表示“陪同”(隨嫁)的意思。
送王處士游蜀。唐代。齊己。 又掛寒帆向錦川,木蘭舟里過殘年。自修姹姹爐中物,擬作飄飄水上仙。三峽浪喧明月夜,萬州山到夕陽天。來年的有荊南信,回札應緘十色箋。
次韻吳學錄春日山中雜興七首 其一。明代。陳鎰。 亂世艱難寄此身,暮年食蓼有馀辛。一春勝事成虛擲,空憶蘭亭王右軍。
寫墨竹一枝。元代。劉永之。 為君粘筆寫筼筜,數尺新捎綠粉香。持向西窗聽夜雨,高情渾似對瀟湘。
迎大年椿上人不值暮歸偶成。元代。丁鶴年。 東歸間道已浮杯,力疾遙迎日幾回。何處晚來成誤認,風簾竹影月窗梅。
太守無堪久借留,君王恩禮與升州。親輿自可時來往,漁唱猶能數獻酬。
風色得經揚子渡,月明知在海棠洲。北山楷木今成列,獨傍師門想見丘。
易守建業(yè)毅夫有詩贈別次韻五首 其一。宋代。陸佃。 太守無堪久借留,君王恩禮與升州。親輿自可時來往,漁唱猶能數獻酬。風色得經揚子渡,月明知在海棠洲。北山楷木今成列,獨傍師門想見丘。
長安肆中有擁書甚富而秘不示人詩以異之。明代。凌義渠。 古香拂拂手摩挲,為惜牟珠剩幾多。憑仗血誠通姓字,一編高擁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