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南北煙波闊,風(fēng)里絲簧聲韻咽。舞余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
杯深不覺琉璃滑,貪看六幺花十八。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fēng)與月。
玉樓春·西湖南北煙波闊。宋代。歐陽修。 西湖南北煙波闊,風(fēng)里絲簧聲韻咽。舞余裙帶綠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杯深不覺琉璃滑,貪看六幺花十八。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fēng)與月。
西湖闊,煙波浩渺波連波,東西南北望,不見岸堤坡。絲竹篁管聲悲咽,隨風(fēng)蕩湖面。綠裙羅帶伴嬌飛,舞罷雙雙垂。尊前美酒入紅唇,染就香腮紅云。
貪看歌舞人入迷,酒盈金杯,不知滑欲墜,歡樂極時(shí)宜生悲,想起日后各南北。面對美景與歌舞,不禁惆悵盈腹肺。
西湖:指潁州城西北的西湖。
絲:琴瑟之類;簧:笙箏之類;絲簧:泛指樂器。
琉璃:本指綠色或金黃色的釉料,此指綠色的酒。琉璃滑:喻美酒甘甜爽口。
六幺:又名綠腰,唐宋時(shí)期的歌舞曲名。
此首可能作于皇祐二年(1050)七月,當(dāng)時(shí)詞人被安排為應(yīng)天府南京留守司事,辭別潁州。
參考資料:
1、郁玉英.歐陽修詞評注: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100
本篇起二句以簡煉的筆觸,概括地寫出了西湖的廣闊與繁華。“煙波闊”,一筆渲染過去,背景很有氣派。“風(fēng)里絲簧聲韻咽”,則是渾括不流于纖弱的句子,使人想象到那廣闊的煙波中,回蕩著絲簧之聲,當(dāng)日西湖風(fēng)光和一派繁華景象,便如目前。
三、四句承次句點(diǎn)到的絲簧之聲,具體寫歌舞?!拔栌嗳箮ЬG雙垂,酒入香腮紅一抹”,寫的不是絲簧高奏,而是舞后。但從終于靜下來的“裙帶綠雙垂”之狀,可以想象此前“舞腰紅亂旋”的翩翩之態(tài);從“香腮紅一抹”的嬌艷,可以想象酒紅比那粉黛胭脂之紅更為好看,同時(shí)歌舞女子面容之白和幾乎不勝酒力,也得到了傳神的表現(xiàn)。
換頭由上片點(diǎn)出的“酒”過渡而下,但描寫的角度轉(zhuǎn)移到了正觀賞歌舞的人們的一邊。六幺是一種琵琶舞曲,花十八屬于六幺中的一疊。因其包括花拍,與正拍相比,表演上有更多的花樣與自由,也就格外迷人。酒杯手,連“琉璃滑”都感覺不到,為貪君歌舞而忘情之狀。這樣,轉(zhuǎn)入明朝,就跌宕得更有力了。“明朝車馬各西東,惆悵畫橋風(fēng)與月?!薄懊鞒辈灰欢C(jī)械地指第二天,而是泛指日后或長或短的時(shí)間。隨著人事的變化,今天沉醉不覺者會有一天被車馬帶向遠(yuǎn)方。那時(shí),異鄉(xiāng),甚至無可奈何的孤獨(dú)寂寞中,回首畫橋風(fēng)月,該是何等惆悵。
詞中關(guān)于西湖煙波、風(fēng)里絲簧和歌舞場面的描寫,似帶有欣賞的意味,而車馬東西,回首畫橋風(fēng)月的惆悵,則表現(xiàn)出無可奈何之中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的一種很復(fù)雜的情緒。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謚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xué)家、史學(xué)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軾、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 ...
歐陽修。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謚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xué)家、史學(xué)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軾、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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