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
思吳江歌。魏晉。張翰。 秋風起兮木葉飛,吳江水兮鱸正肥。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
秋風乍起,落葉飄飛,吳江的鱸魚新鮮又肥美。
離家千里想回又不能回,心中的愁思怎么也壓抑不住,只能向天悲嘆!
木葉:樹葉。
鱸魚:即桂花魚,古名銀鱸、玉花鱸。體側(cè)扁,巨口細鱗,身有桂花色紋,肉肥嫩鮮美。
讀唐宋詩詞,常常會遇到“秋風鱸膾”、“莼羹鱸膾”的典故,這典故就是出自張翰。這首短歌似是最早的七言四句押同部平聲韻的作品,雖然句句用韻,句句有“兮”,未脫楚歌格調(diào),但畢竟是向后來的七絕體式前進了一步。
“秋風起兮木葉飛”,出句即見其思情的發(fā)動。悲涼的秋風最易震動人們的節(jié)序之感和念遠之情。從時間上說,秋常常意味著歲暮的到來,令人覺著時光的流逝、流年的虛度。從空間看,秋高氣清,萬木蕭蕭,視野一下空闊起來,不自覺中自有人在何方、家在何方之嘆?!冻o·湘夫人》有“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句子,自是此句之本;不過,作為張翰來講,也不定是成心地仿效,實在是種語言定勢、心理定勢。秋風吹,使作者感到在洛陽羈留時間太久了;秋風吹,又使作者想起往昔的鄉(xiāng)居生活、故鄉(xiāng)風物,第二句就自然接上了:“吳江水兮鱸正肥”。鱸魚,是作者故鄉(xiāng)的特產(chǎn),味極鮮美,秋季又正是魚肥的季節(jié)?!镑|正肥”著“正”字,便與“秋風起”連上了,同時還流露了種“正”當其時、迫不及待的心情。
這首詩只提到鱸魚一種。在一首簡短的詩里因受字句限制,撮取其一已可,而這詩與那段動人的佳話互相呼應,則更增加了詩與事共同的魅力。如果再推深一層來看,作者寫此詩的時候,那種濃濃的鄉(xiāng)關之思是因為對于政治的失望與擔憂而變得強烈的,這里卻拋開對時局和本身遭際的任何感慨,將遠離黑暗官場的深層心理轉(zhuǎn)化為美食引誘的淺層的生理欲望,這不僅增加了詩的含蓄度,而且因為濃濃的鄉(xiāng)關之思使它具有更為普遍的人生情感與意義。
“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明白地點出了故鄉(xiāng)千里未能歸去的“恨”與“悲”,強化了前兩句中蘊涵的情感,卻遠沒有前兩句含蓄深厚,滋味深遠。與上兩句的眼見秋風又起了,秋風吹落了樹上的黃葉,家鄉(xiāng)鱸魚肥美,可自己卻在這遙遠的北方,遠隔數(shù)千里,想回又回不去,做著與自己的期望相背的工作,怎么不令人傷悲??杀氖沁@種傷悲還無人可以訴說,只能壓抑在胸中。然而,終究是無法壓制了,張翰仰頭向天,發(fā)出了長長的悲嘆。其中第三句“三千里兮家未歸”說身在幾千里外的異地,回鄉(xiāng)的心愿難遂。這正是仰天悲的原因。第四句“恨難禁兮仰天悲”是詩前后因果相誶,氣蟄如高山流水,潺潺而進,暢達自然。
此詩通過對作者對于秋天的到來,想起故鄉(xiāng)的秋景和鱸魚的肥美等,來表達了作者思歸之情。
張翰,西晉文學家,字季鷹,父親是三國孫吳的大鴻臚張儼。吳郡吳縣(今蘇州)人。生卒年不詳,葬于蘆墟二十九都南役圩。張翰性格放縱不拘,時人比之為阮籍,號“江東步兵”。齊王執(zhí)政,辟為大司馬東曹掾,見禍亂方興,以秋風起思吳中菰菜、莼羹、鱸魚為由辭官而歸。 ...
張翰。 張翰,西晉文學家,字季鷹,父親是三國孫吳的大鴻臚張儼。吳郡吳縣(今蘇州)人。生卒年不詳,葬于蘆墟二十九都南役圩。張翰性格放縱不拘,時人比之為阮籍,號“江東步兵”。齊王執(zhí)政,辟為大司馬東曹掾,見禍亂方興,以秋風起思吳中菰菜、莼羹、鱸魚為由辭官而歸。
登郡城西樓。明代。岑徵。 黃塵捲地咽笳聲,獨上危樓百感生。象郡西來千嶂合,虎門東去大江平。秦云猶傍任囂冢,漢日長懸陸賈城。十載離憂將寄遠,芳洲誰與采蘭蘅。
琳老所居植竹發(fā)筍而草茁其傍作詩見寄為賦一。宋代。毛滂。 春風吹瑯玕,夏長蒼龍孫。未見拂云梢,已引鞭驥根。包藏霜雪姿,隱忍苔蘚痕。其傍茁小草,同出東帝恩,恩深草先高,抱籜殊未掀。歲寒兩何如,一笑凝詩魂。
處士妻十首 其四 老萊。宋代。劉克莊。 王將托一國,自駕請先生。門外車跡眾,萊妻投畚行。
挽大溪姚祥叔即南。宋代。戴復古。 慶門今獨盛,舊族有光華。日坐不欺至,天興積善家。山林娛晚境,書史是生涯。手種堂前桂,君看身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