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
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xiāng)。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zhàn)場。
軍書發(fā)上郡,春色度河陽。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
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zhàn)場。。唐代。李頎。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xiāng)。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zhàn)場。軍書發(fā)上郡,春色度河陽。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
遠行的人早早就騎上了駿馬,行途直指薊城的旁邊。薊城北通大漠,我萬里辭別故鄉(xiāng)。大漠瀚海上,燃起萬千烽火,黃沙之中,曾是千百年來的戰(zhàn)場。軍書急迫,發(fā)至上郡,春色青青,越過了中州河陽。長安宮中的柳條已經婀娜多姿,塞北地區(qū)的桑條依然顏色青青,琵琶嗚咽,彈出令人淚垂的出塞曲,橫笛聲聲,令人肝腸寸斷。
薊:州名,治所在今天津薊縣。
漠北:即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區(qū)。
海上:瀚海之上,沙漠上。
河陽:今河南孟縣。
出塞曲:漢李延年造,曲調悲切。
“塞下曲”,唐代樂府題,多寫邊塞之事。此篇乃仿古之作,故稱“古塞下曲”。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xiāng)?!贝嗽娗八木鋵懭f里辭家,遠赴邊塞。早晨騎馬出發(fā),直指薊城,行程匆匆,字里行間透射出一股豪氣。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zhàn)場。軍書發(fā)上郡,春色度河陽?!敝虚g四句寫邊地見聞?!昂I稀薄吧持小焙魬澳薄?。“軍書”“春色”,本為靜物,加以“發(fā)”“度”二字,頓變鮮活,急切迅疾,氣勢飛動。一寫戰(zhàn)事,一寫時節(jié),一寫邊關,一寫中原,剛健明快。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弊詈笏木湟粚懮?,一寫聲,顏色清麗,聲調凄惻,先喜后悲,更顯其悲。
通觀全篇,格調蒼涼,既有一點悲,又有一點壯,誠為《河岳英靈集》所評:“發(fā)調既清,修辭亦秀”,“足可歔欷,震蕩心神。”
李頎(690-751),漢族,東川(今四川三臺)人(有爭議),唐代詩人。少年時曾寓居河南登封。開元十三年進士,做過新鄉(xiāng)縣尉的小官,詩以寫邊塞題材為主,風格豪放,慷慨悲涼,七言歌行尤具特色。 ...
李頎。 李頎(690-751),漢族,東川(今四川三臺)人(有爭議),唐代詩人。少年時曾寓居河南登封。開元十三年進士,做過新鄉(xiāng)縣尉的小官,詩以寫邊塞題材為主,風格豪放,慷慨悲涼,七言歌行尤具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