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燕
《春秋運斗樞》曰：搖光星散為燕。
《禮記》曰：仲春之月，玄鳥至之日，以趟鬮祠於高禖，天子親往。
《左傳》曰：郯子云："少皞，鳥師而鳥名。玄鳥氏，司分者也。"(玄鳥，燕也。春分來秋分去。)
又曰：吳公子札自衛(wèi)如晉，將宿於戚，(戚，孫文子之邑也。)聞鐘聲，曰："異哉！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於幕上也。"(言至危也。)
《詩》曰：《燕燕》，衛(wèi)莊姜送歸妾也。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yuǎn)送于野。燕燕于飛，下上其音。
又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玄鳥，乙鳥也。春分某駁。湯之先祖有娀女簡狄配高辛，與之祈于郊禖，而生契。故本以玄鳥至而祠焉。茫茫，大貌也。)
《爾雅》曰：燕燕，乙也。(注云：梁曰燕，齊曰乙。)
《史記》曰：帝嚳少妃有娀氏(娀音嵩。)曰簡狄，以春分玄鳥至之日祠于高禖。有玄鳥遺卵，簡狄吞之，生契。
又曰：陳勝輟耕，嘆曰："燕雀安知鴻鵠擲昃哉！"
又曰：臨江閔王榮坐侵廟壖為宮。上徵榮，詣中尉府。郅都責(zé)訊王，王恐，自殺，葬蘭田。燕數(shù)萬銜土置豕上，百姓憐之。
《漢書名臣奏》曰：丞相薛宣奏曰："茂陵寢上食日，玄鳥來集，吐所含大豆，紫墨色，翱翔殿上。此陛下永與天無極，天下幸甚。"
又曰：成帝和平二年秋，大水，有燕生雀。
又曰：王莽開哀帝母丁姬冢，有燕數(shù)千，銜土投其穿中。
《魏志》曰：館陶令諸葛原遷新興太守，管輅祖餞之，賓客并會。自起取燕卵、蜂巢、蜘蛛著器中，使輅復(fù)輸。卦成，輅曰："含氣須變，依于宇堂。雄雌以分，翅未舒張。此燕卵也。"
《晉中興書》曰：中原喪亂，鄉(xiāng)人遂共推郗鑒為主，與千馀家俱避難於魯國嶧山。山有重險，百姓饑饉，野無生草，時或掘野鼠、蟄燕而食之。
《晉書·載記》曰：慕容俊時，燕巢于俊正陽殿之西椒，生三雛，頂上豎毛。凡城獻(xiàn)異鳥，五色成章。俊謂群僚曰："是何祥也？"咸稱："燕者，燕鳥也。首有毛冠者，言大燕龍興，冠通天冕，章甫之像也。巢正陽西椒者，至尊臨軒，朝萬國之徵也。三子者，數(shù)應(yīng)三統(tǒng)之驗也。神鳥五色，言圣朝將繼五行之箓，以御四海者也。"俊覽之大悅。
《南史》曰：襄陽霸城王整之姊嫁為衛(wèi)敬瑜妻。年十六而敬瑜亡，父母舅姑咸欲嫁之，誓而不許，乃截耳置盤中為誓，乃止。所住戶有燕巢，常慫憒去，后忽孤飛。女感其偏棲，乃以縷系腳為志。后歲，此燕果復(fù)更來，猶帶前縷。女復(fù)為詩曰："昔年無偶去，今春猶獨歸。故人恩既重，不忍復(fù)雙飛。"雍州刺史西昌侯藻嘉其美節(jié)，乃起樓，於門題曰："貞義衛(wèi)婦之閭"。又表於臺。
崔鴻《北涼錄》曰：昔魯人有浮海而失津者，至於澶州，見仲尼及七十子游於海中。與魯人一木杖，令閉目乘之，使歸告魯侯，筑城以備寇。魯人出海，投杖死晷，乃龍也。具以狀告魯侯，不信。俄而，有群燕數(shù)萬銜土培城。魯侯信之，大城曲阜。訖，而齊寇至，攻魯不克而還。
《韓子》曰：天下無道，攻擊不已。甲胄生蟣虱，燕雀處帷幄。
《淮南子》曰：故先王之政，四海之云至而修封疆。(春分之后，四海出云。)蝦蟆、鳴燕降，而達(dá)路除道。(春分之后。)
又曰：大廈成而燕雀相賀。
《呂氏春秋》曰：有娀氏有二佚女，為九成之臺，飲食必鼓。帝令燕往視之，鳴若"謚謚"。二女愛而爭搏之，復(fù)以玉筐。少選，(高誘注曰：少選，須臾。)發(fā)而視之，燕遺二卵，北飛，遂不反。二女作歌，曰《燕往飛》，實始為北音。
《宣驗記》曰：程德度，武昌人。昔在尋陽，夜見屋里自明。先有燕巢，忽有小兒長尺馀，潔白，從巢出，至床前曰："卻后三年，當(dāng)?shù)瞄L生之道。"尋暗而滅，甚秘密之。
又曰：沛國周氏有三子，瘖，并不能言。有人來乞飲，聞其兒聲，問之，具以實對?？驮唬?君可還內(nèi)思過。"既異其言，知非常人。良久，云："都不憶有罪過。"客曰："試更思幼時事。"入內(nèi)，食頃出曰："記小兒時，當(dāng)床有燕巢，中有三子，母還哺之，輒出取食。屋下舉手得及，指向巢中，燕子亦出口承受，乃取三蒺藜，各與之吞，即死。母還，不見子，悲鳴而去。恒自悔責(zé)。"客變?yōu)榈廊酥?，曰?君既自知悔罪，今除矣。"便聞其兒言語周正，即不見道人。
《廣雅》曰：玄鳥，燕也。
《說文》曰：燕，玄鳥也。布翅，拔尾，像形也。齊魯謂之鳦。作巢避戊巳。
《論衡》曰：燕，鳥也。形似非氣也。安得生人？且燕之長不過五寸，安能成七尺之形？契母適欲懷妊，遭吞燕卵，好奇因以為其生耳。
揚子《法言》曰：朱鳥翾翾，歸其肆矣。(侯苞注曰：朱鳥，燕別名，四海肆也。)
《博物志》曰：人食燕肉，不可入水，為蛟龍所吞。
又曰：燕戊巳日不銜泥途巢，此非才智，自然得之。
《吳地記》曰：春申君都吳宮，因加巧飾。春申死，吏照燕窟，失火，遂焚。
《越絕書》曰：吳路西宮，在長秋，周一里二百二十六步。秦始皇十二年，守宮者照燕，失火燒之。
《蘇州冢墓記》曰：宋青州刺史郁泰玄，字義真，好黃老。故老相傳：泰性仁恕，德感禽獸。初葬之日，有群燕數(shù)千銜土於冢上。今冢猶高大，與他有異。村鄉(xiāng)歲時，迄今祭祠。
《茅君內(nèi)傳》曰：句曲山有神芝五種。弟三名燕貽芝，其色紫，形如葵藿，葉上有燕像，如欲飛狀，光明洞澈。食一株，拜為太清龍虎仙君。
崔豹《古今注》曰：燕，一名天女，一名鷙鳥。
《廣州志》曰：燕有三種，乳於巖崖者為土燕。
《湘中記》曰：零陵有石燕，形似燕。得雷風(fēng)則飛，鴶〈亢鳥〉如真燕。
《談藪》曰：王景素嘗與劉璡同在小齋，有燕集承塵，飛鳴相追。景素曰："萬物各有性靈，而獨賤於鱗羽乎？若斯鳥也，游則參於云煙之上，止則隱於林木之下，饑則啄，渴則飲，形體無累乎物，得失不關(guān)於心，一何樂哉！"
《九章算術(shù)》曰：五雀六燕，飛集於衡，衡適平；一雀一燕飛而異處，則雀重而燕輕。
○白燕
《宋玄嘉起居注》曰：玄年七月，有白燕集於齊郡，游翔庭宇。經(jīng)九日，乃去。眾燕翼隨，恒有數(shù)千。
《陳書》曰：高士馬樞目常黃，能視暗中物。有白燕一詩，巢其庭樹，馴狎欄廡，時上幾案。春來秋去，幾三十年。
《抱樸子》曰：千歲燕，戶向北，其色白而尾屈。陰乾之，服一頭得五百歲，此肉芝也。
京房《易占》曰：山見白燕，其君且得貴女。(今俗名為天女也。)
《續(xù)異記》曰：孫氏崎縷氏，見一童子當(dāng)前，以釵擲之，躍入云中。夜聞戶外歌曰："昔填夏家冢，輦泥頭欲禿。今寄黃氏居，非意傷我目。"尋覓巢中，得一白燕，左目傷。
《宣城記》曰：侍中紀(jì)昌睦，初生，有白燕一詩出巢。既表素質(zhì)，官途亦通。
《涼州記》曰：呂光大安三年，白燕游酒泉郡，黑燕列從。
《王威別傳》曰：時有白燕來翔，被令為賦。
○赤燕
《田俅子》曰：少昊氏之時，赤燕一銜遇獰慓奚，集少昊氏之戶，遺其丹書。
○雀
《春秋運斗樞》曰：涯摑星散為雀。
《禮記·月令》曰：季秋，鴻雁來賓；雀入大水，化為蛤。
又《內(nèi)則》曰：雀、晏、蜩、范。(鄭玄注云：范，蜂。)
又《三年問》曰：凡豎天地之間，血氣之屬，莫不知愛其類。今失喪其匹，至於燕雀，猶有啁噍之頃焉，然后乃能去之。
《詩》曰：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
《春秋外傳》曰：趙簡子曰："雀入淮而為蛤。"
《韓詩外傳》曰：夫鳳皇之初起也，遙遙千里，藩籬之雀喔咿而笑之。及其升少陽，一詘一信，門羽云間，藩籬之雀超然自知，不及遠(yuǎn)矣。
《易通卦驗》曰：立夏，雀子飛。
《史記》曰：趙武靈王自號"主父"，廢長子章，而傳國於公子何。主父游沙丘，公子章作亂，與何戰(zhàn)，敗。章趨主父，主父受之。成、兌遂圍主父。主父饑，探雀鷇而食之。月馀，遂餓死沙丘。
范曄《后漢書》曰：楊由，字襄侯，蜀郡人。少習(xí)《易》，為文學(xué)掾。時有雀夜集庫門上，太守廉范以問，由對曰："桿占郡內(nèi)當(dāng)有小兵，然不為害。"后二十馀日，廣柔縣蠻夷反，殺傷長吏。
《宋書》曰：蕭思話在青州，常所用銅斗，復(fù)在藥廚下。忽於斗下得二死雀，思話嘆曰："斗復(fù)而雙雀殞，其不祥乎！"俄而被系。
《北史》曰：后魏河南王曜，五歲，常射雀於道武前，中之，帝驚嘆焉。
又曰：潘樂，字相貴。初生，有一雀止其母左肩，占者咸言富貴之徵，因名相貴，后以為字。
《唐書》曰：開玄二十二年秋八月甲申，幽州長史張守圭，渝關(guān)界內(nèi)，虸蚄蟲食田稼，蔓延入平州。俄傾，有群雀來食此蟲，一日食盡。平州稼穡無有傷者。
《莊子》曰：一雀遇羿，羿必得之?；蛟唬阂蕴煜聻橹\，則雀無所逃。是故殷湯以庖人籠伊尹，秦穆以五羊之皮籠百里奚。
《抱樸子》曰：千羊不能捍獨虎，萬雀椿能抵一鷹。
《戰(zhàn)國策》曰：莊辛謂楚王曰："夫雀俯啄白粒，仰棲茂樹，鼓翅奮翼，自以為伍錄。不知夫公子王孫左挾彈、右握丸，以加其頸也。"
《晏子春秋》曰：齊景公探雀鷇，鷇弱，反之。晏子再拜，曰："吾君有圣人之道矣。君探鷇而弱，故反之，是長幼也。禽獸若此，而況人乎？此圣人之道也。"
《家語》曰：孔子見羅者所得雀皆黃口也，孔子曰："黃口盡得，大雀獨不得，何也？"羅者對曰："黃口從大雀者不得，大雀從黃口者可得。"孔子顧語弟子曰："君子慎所從。"
《孔叢子》曰：邯鄲民以正月旦獻(xiàn)雀於趙王，而綴以五彩，王大悅。申叔告子順曰："王何以為也？"對曰："正旦放之。"
《呂氏春秋》曰：燕、雀爭處於一屋之下，子母相哺，呴呴焉相樂，以為安矣。突決上焚棟宇，燕、雀顏色不變，是何也？不知禍之將及。為人臣能免燕雀擲昵者寡矣。
《陳留耆舊傳》曰：圉人魏尚，高帝時為大史，有罪系治獄。有萬頭雀集獄棘樹上，拊翼而鳴。尚占曰："雀，爵命之祥，其鳴'即即復(fù)'也。我其復(fù)故官也！"有頃，詔還故官。
《說文》曰：雀，依人小鳥也。
《太玄經(jīng)》曰：明珠彈雀，貴不當(dāng)也。
《風(fēng)俗通》曰：中平中，懷陵上有雀萬馀，亂斗殺，頭懸著樹也。
郭璞《洞林》曰：丞相府有將雛雞，雀飛集蒲俺上，驅(qū)之去，復(fù)來，如此再三。令璞占之，此晉王即祚之漸也。
崔豹《古今注》曰：雀，一名嘉賓。言棲宿人家，狀如賓客也。
《王子年拾遺記》曰：舜葬蒼梧之野，有鳥如丹雀，自州來，吐五色氣，氛氳如云，名曰憑宵雀，能群飛銜土成墳。
《異苑》曰：上虞孫家奚奴，多諸方術(shù)；向空長嘯，則群雀來萃；夜咒蚊虻，悉死於側(cè)。
又曰：任城魏肇之，初生，有雀飛入其手。占者以為封爵之祥。
《益部耆舊傳》曰：楊宣為西河太守，行縣，有群雀鳴桑樹上。宣謂吏曰："前有復(fù)車粟，此雀相隨欲往食。"行數(shù)里，果有復(fù)車粟。
張顯《析言》曰：萬雀椿及一鳳皇，眾星不如一明月。
《沙洲記》曰：寒嶺韌熒陽川三十里，便有雀鼠同穴。雀亦如家雀，色小白；鼠亦如家鼠，色如黃，瓦無尾。
○舞雀
《述異記》曰：周成王玄年，貝多國人獻(xiàn)舞雀，周公命返之。
○神雀
《漢武內(nèi)傳》曰：西王母仙藥，有昆丘神雀。
《漢書》曰：宣帝玄康三年，詔曰："前年夏，神雀集雍。今春，五色鳥以萬數(shù)飛屬縣，翱翔而舞，欲集未下。其令三輔，毋得以春夏擲巢、探卵、彈射飛鳥，具為令。"
《東觀漢記》曰：永安十七年，公卿以神雀五色翔集京師，奉觴上壽，令賈逵作《神雀頌》。
崔豹《古今注》曰：孝哀帝太初三年，泰畤殿有雀五色，頭冠長寸馀。始到時，鳥環(huán)其旁也。
《隋書》曰：開皇十六年，有神雀降於含章闥。高祖召百官賜宴，告以此瑞。許善心於坐請紙筆，制《神雀頌》奏之。高祖甚悅，曰："我見神雀，共皇后觀之。今且召公等入適述此事，善心於坐，始知即能成頌。'文不加點，筆不停毫'，常聞此言，今見其事。"因賜物二百段。
○赤雀
《春秋孔演圖》曰：鳥化為書，孔子奉以告天。赤雀集書上，化為黃玉，刻曰："孔提命作法為制，赤雀集。"(將受命制。)
《尚書中候》曰：赤雀銜丹書入豐，止於昌前。
謝承《后漢書》曰：瑯璉獰厖仲為不其令，赤雀乳廳事前桑上，民為作歌頌。
《吳錄》曰：景帝永安六年，赤雀見於豫章。
《北齊書》曰：天保玄年，京師獲赤雀，獻(xiàn)於南郊。
《唐書》曰：武德中，赤雀巢於殿門。宴五品以上，頌者十馀人，極歡而罷。
《抱樸子》曰：《靈寶經(jīng)》，仙術(shù)也。吳王伐石治宮室，而合石擲晷，得紫文金簡之書，不能讀之。使使者以問仲尼，曰："吳王閑居，有赤雀銜書以置殿前，不知其義，故遠(yuǎn)諮呈。"仲尼視之，曰："桿乃靈寶方，長生之法，禹所服也。禹將仙化，封之名山石函擲晷。今乃赤雀銜之，殆天授也。"
《孫氏瑞應(yīng)圖》曰：赤雀者，王者動作應(yīng)天時，則銜書來。
《遁甲》曰：赤雀椿見，則國無賢；白雀椿降，則無后嗣。(赤雀書，陽精也。白雀，主銜鐵券，陰主銜精也。不來，則國無后嗣也。)
○白雀
《尚書中候》曰：維天降紀(jì)，泰伯出狩，至於咸陽。天振大雷，有火下，化為白雀，銜箓集於公車。
《孝經(jīng)援神契》曰：王者奉已約儉，臺榭不侈，尊事耆老，則白雀見。
《典略》曰：泰伯出獵於咸陽，大雷，有火流下，化為白雀，銜丹書集於公車，書曰："泰伯霸世。"
《魏略》曰：文帝欲受禪，白雀十九見。
《吳志》曰：華核上孫皎表曰："明珠既睹，白雀繼見。"
《燕書》曰：愍帝時，有異雀，素質(zhì)綠頭，集於端門東樹，棲翔頓慨而去。夏四月，以異雀故，大赦；名東園為白雀園。
《涼州記》曰：呂光大安三年，白雀巢陽川令郭敏室。
《敦煌實錄》曰：侯瑾，字子瑜，解鳥語。常出門，見白雀與群雀同行，慨然嘆曰："今天下大亂，君子小人相與雜。"
《北齊書》曰：臨漳縣令裴鑒，蒞官清苦，致白雀之瑞。樊遜上《清德頌》十首。
《唐書》曰：初，高帝於大原斬王威，有白雀飛入高祖之懷。
又曰：武德九年，江州都督、太子衛(wèi)副率侯君集於納義門，獻(xiàn)白雀一。
又曰：開玄十三年，兗州奏白雀見景戍。上謂宰臣曰："往者吏官惟記災(zāi)異，將令王者懼而循得，故《春秋》不書祥瑞，惟記有年，敕圣人之意明矣。天下諸州府，不得更奏祥瑞。"
《南越志》曰：魯城縣多白雀，大如鳩，素質(zhì)凝映。
《先賢傳》曰：周不疑，曹公欲以為議郎，不就。時有白雀瑞，不疑已作頌，授紙筆，立令復(fù)作，操奇異之。
《羅含傳》曰：含在家中，時有白雀集堂宇，此德行幽感所致。
《豫章舊志》曰：太守孔竺，臨郡三月，白雀出。南昌太守夏侯嵩，臨郡六年，白雀見。
○黃雀
《禮稽命徵》曰：祭五岳四瀆，得其宜，則黃雀見。(黃雀，土精。)
《春秋考異郵》曰：黃帝將起，有黃雀赤頭立日旁。帝占曰："黃者，土精。赤者，火熒。雀者，賞萌。余當(dāng)立。"
《古詩》曰：桂樹華不實，黃雀巢其顛。
《說苑》曰：吳王欲伐荊，有諫者死。舍人少孺子羽斨不敢，即懷操彈於后園，露沾其衣，如是三旦。王曰："子來何沾衣如此？"對曰："園中有樹，其上有蟬，蟬高居悲鳴，飲露，不知螳螂在其后。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蟬，而不知黃雀在其旁。黃雀延頸，欲啄螳螂，不知彈丸在其下。臣挾彈欲取黃雀，不知露沾衣。如此，皆務(wù)欲得於前，不顧於后患。"吳王乃罷。
《漢武故事》曰：拜孫卿為郎，持節(jié)候神。自太室至于端慍，云見一人，長五丈，自稱巨公，牽黃犬，持黃雀，欲謁天子，因忽不見。
《續(xù)齊諧記》曰：弘農(nóng)楊寶，字文淵，后漢名士也。年九歲時，至華陰北，見一黃雀，為鴟梟所搏，墜於樹下，為螻蟻絲顴。寶見之，愍然，命左右取之歸，致巾箱中養(yǎng)之，惟食黃花。百余日，毛羽成，朝去暮還。后忽與群雀俱來，哀鳴繞堂，數(shù)日乃去。及夕三更，寶讀書未臥，有黃衣童子向?qū)毎菰唬?我，王母使臣。昔使蓬萊，不慎為鴟梟所搏。君仁愛這俶，實成德濟。今當(dāng)受使南海，不得奉侍。"極以悲鳴，以白環(huán)四枚與寶，曰："令君子孫潔白，且位登三事，當(dāng)如此環(huán)矣。"於此遂絕。寶生震，震生秉，秉生賜，賜生彪，四世明瀚，為東京盛族。
袁山松《后漢書》曰：陳弇，字叔明，陳留人。學(xué)《尚書》。躬自耕種，常有黃雀飛來，隨弇翱翔。
《風(fēng)俗記》曰：六月，東南長風(fēng)，俗名黃雀風(fēng)。時海魚化為黃雀，因以為名。
《異苑》曰：永康王曠家，井上有一浣衣石，時時見有赤氣。后有二胡人寄居，忽求買石。未及受錢，曠子婦孫氏睹二黃雀斗於石上，疾往取之，變成黃金。
蕭廣濟《孝子傳》曰：王祥后母礎(chǔ)，欲得黃雀炙。祥思念，卒難致。須臾，忽有數(shù)十黃雀，飛入其幕。
《臨海異物志》曰：黃雀魚，常以八月化為黃雀，到十月入海為魚。
《廣志》曰：黃雀體純脂，江夏竟陵常獻(xiàn)給大官。
○青雀
《禮記·曲禮》曰：前有水，則載青旌。(鄭玄注：載，舉於旌首以驚眾。青雀，水鳥也。)
劉禎詩曰：翩翩野青雀，棲竄茨棘蕃。朝拾平田粒，夕飲曲池泉。猥出蔚萊中，乃至丹丘邊。
司馬彪與山巨源詩曰：翩翩野青雀，受性孤且微。昔生三河側(cè)，鼓翼帝王畿。
糜玄詩曰：青雀西飛，別鵠東翔。
○大雀
《廣志》曰：安息大雀，雁身，蹄似橐駝，色蒼，舉頭高八九尺，張翅丈馀，卵如甕。
《東觀漢記》曰：永平玄年，安息王獻(xiàn)條枝大雀。
《曹大家集》曰：兄超為西域都護(hù)，獻(xiàn)大雀，詔大家作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