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行-姚瑩
海船之大如小山,掛帆直在青云間。船頭橫臥曰杉板,板上尚可容人千。
我始見船頗疑怪,緣梯拾級心懸懸。好風人眾不得駛,坐待海月迎潮圓。
初行金廈猶在眼,橫山一抹如云煙。放洋漸遠不可見,但見八表銀波翻。
日光慘淡晝無色,夜從水底觀星垣。水天空濛只一氣,我船點黑如彈丸。
清晨無風浪千尺,何況月黑風狂顛。到此心灰萬慮死,呼息莫辨人鬼關(guān)。
舟中海客坐談笑,白發(fā)宛宛披盈肩。自言逐伴五十載,海中往反當營田。
西窮紅毛東日本,呂宋祿賴門庭前。尸羅飛頭食人穢,呵囒空際行天船。
隨潮之禾本盈丈,徑寸米供千人餐。夷王好貨黷無已,國中生死惟金錢。
就中最富咬
海船行。清代。姚瑩。 海船之大如小山,掛帆直在青云間。船頭橫臥曰杉板,板上尚可容人千。我始見船頗疑怪,緣梯拾級心懸懸。好風人眾不得駛,坐待海月迎潮圓。初行金廈猶在眼,橫山一抹如云煙。放洋漸遠不可見,但見八表銀波翻。日光慘淡晝無色,夜從水底觀星垣。水天空濛只一氣,我船點黑如彈丸。清晨無風浪千尺,何況月黑風狂顛。到此心灰萬慮死,呼息莫辨人鬼關(guān)。舟中海客坐談笑,白發(fā)宛宛披盈肩。自言逐伴五十載,海中往反當營田。西窮紅毛東日本,呂宋祿賴門庭前。尸羅飛頭食人穢,呵囒空際行天船。隨潮之禾本盈丈,徑寸米供千人餐。夷王好貨黷無已,國中生死惟金錢。就中最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