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上喜會梁川故人。唐代。韋應物。 江漢曾為客,相逢每醉還。浮云一別后,流水十年間。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何因不歸去?淮上有秋山。
在江漢就曾經一起作客,每次相逢都是盡醉而還。
離別后如浮云飄流不定,歲月如流水一晃過十年。
今日相見雖然歡笑如舊,可惜人已蒼老鬢發(fā)斑斑。
為何我不與故人同歸去?因為淮上有秀美的秋山。
淮上:淮水邊。梁州:指興元府(今陜西漢中市)。
流水:喻歲月如流,又暗合江漢。
淮上有秋山:言淮上風光可戀,伸足上“不歸去”之意。
詩人在淮上(今江蘇淮陰一帶)遇見了十年前在梁州江漢一帶有過交往的故人,故有感而發(fā)此作。
參考資料:
1、林東海.唐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年
這首詩描寫詩人在淮上(今江蘇淮陰一帶)喜遇梁州故人的情況和感慨。他和這位老朋友,十年前在梁州江漢一帶有過交往。詩題曰“喜會”故人,詩中表現(xiàn)的卻是“此日相逢思舊日,一杯成喜亦成悲”那樣一種悲喜交集的感情。
詩的開頭,寫詩人昔日在江漢作客期間與故人相逢時的樂事,概括了以前的交誼。那時他們經常歡聚痛飲,扶醉而歸。詩人寫這段往事,仿佛是試圖從甜蜜的回憶中得到慰藉,然而其結果反而引起歲月蹉跎的悲傷。頷聯(lián)一跌,直接抒發(fā)十年闊別的傷感。頸聯(lián)的出句又回到詩題,寫這次相會的“歡笑”之態(tài)。久別重逢,確有喜的一面。他們也像十年前那樣,有痛飲之事。然而這喜悅,只能說是表面的,或者說是暫時的,所以對句又將筆宕開,寫兩鬢蕭疏。十年的漂泊生涯,使得人老了。這一副衰老的形象,不言悲而悲情溢于言表,漂泊之感也就盡在不言之中。一喜一悲,筆法跌宕;一正一反,交互成文。末聯(lián)以反詰作轉,以景色作結。為何不歸去,原因是“淮上有秋山”。詩人《登樓》詩云:“坐厭淮南守,秋山紅樹多。”秋光中的滿山紅樹,正是詩人耽玩留戀之處。這個結尾給人留下了回味的余地。
繪畫藝術中有所謂“密不通風,疏可走馬”之說。詩歌的表現(xiàn)同樣有疏密的問題,有些東西不是表現(xiàn)的重點,就應從略,使之疏朗;有些東西是表現(xiàn)的中心,就應詳寫,使之細密。疏密相間,詳略適宜,才能突出主體。這首詩所表現(xiàn)的是兩人十年闊別的重逢,可寫的東西很多,如果把十年的瑣事絮絮叨叨地說來,不注意疏密詳略,便分不清主次輕重,也就不成其為詩了。這就需要剪裁。詩的首聯(lián)概括了以前的交誼;頸聯(lián)和末聯(lián)抓住久別重逢的情景作為重點和主體,詳加描寫,寫出了今日的相聚、痛飲和歡笑,寫出了環(huán)境、形貌和心思,表現(xiàn)得很細密。頷聯(lián)“浮云一別后,流水十年間”,表現(xiàn)的時間最長。表現(xiàn)的空間最寬,表現(xiàn)的人事最雜。這里卻只用了十個字,便把這一切表現(xiàn)出來了。這兩句用的是流水對,自然流暢,洗練概括。別后人世滄桑,千種風情,不知從何說起,詩人只在“一別”、“十年”之前冠以“浮云”、“流水”,便表現(xiàn)出來了。意境空靈,真是“疏可走馬”。“浮云”、“流水”暗用漢代蘇武李陵河梁送別詩意。李陵《與蘇武詩三首》有“仰視浮云馳,奄忽互相逾。風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蘇武《詩四首》有“俯觀江漢流,仰視浮云翔”,其后常以“浮云”表示漂泊不定,變幻無常,以“流水”表示歲月如流,年華易逝。詩中“浮云”、“流水”不是寫實,都是虛擬的景物,借以抒發(fā)詩人的主觀感情,表現(xiàn)一別十年的感傷,由此可見詩人的剪裁功夫。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陜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于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
韋應物。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陜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于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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