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前輩議論,有出于率然不致思而于理近礙者。張文潛云:“《詩》三百篇,雖云婦人婦子小夫賤隸所為,要之非深于文章者不能作,如‘七月在野’至‘入我床下’,于七月已下,皆不道破,直至十月方言蟋蟀,非深于文章者能為之邪?”予謂三百篇固有所謂女婦小賤所為,若周公、召康公、穆公、衛(wèi)武公、芮伯、凡伯、尹吉甫、仍叔、家父、蘇公、宋襄公、秦康公、史克、公子奚斯,姓氏明見于大序,可一概論之乎?且七月在野,八月在字,九月在戶,本自言農(nóng)民出入之時(shí)耳,鄭康成始并入下句,皆指為蟋蟀,正已不然,今直稱此五句為深于文章者,豈其余不能過此乎?以是論《詩》,隘矣。
譯文及注釋
前輩的議論,也有出于粗疏,思考不周密而情理不通的。張文潛說:“《 詩經(jīng)》 三百篇,雖說是婦人、女子、小夫、賤隸所作,總之除非對文章精通的人寫不了來,如‘七月在野’至‘入我床下’,以七月以下,都不說破,直到十月才說出蟋蟀,不是對文宣精通練達(dá)的人,能作出這樣的詩句嗎?”我以為三百篇中當(dāng)然有所謂婦人、女子,小夫、賤隸所作的,至于周公、召康公、穆公、衛(wèi)武公、芮伯、凡伯、尹吉甫、仍叔、家父、蘇公、宋襄公、秦康公、史克、公子奚斯,姓氏分明出現(xiàn)在《 毛詩? 關(guān)難》 的大序之中,能一概而論嗎?再說‘七月在野,八月在字,九月在戶”,本當(dāng)是說農(nóng)民出入的季節(jié)而已,到鄭康成才合并入下句,全都是指蟋蟀而言,正已然是錯(cuò)了,如今特意稱贊這五句是精通文章之道的,難道其它就沒有超過這五句的嗎?以此議論《詩經(jīng)》 ,未免太偏狹了。參考資料:
1、佚名.道客巴巴.http://www.doc88.com/p-153210341045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