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炎興下帙六十六。
起紹興五年正月乙巳朔,盡二月十六日庚寅。
紹興五年正月乙巳朔車駕駐蹕平江府日食求直言趙榮退兵濠州。
金人與偽齊之兵皆皆退過淮北也。亦遣人報濠州趙榮退兵乙巳榮率北軍及投拜官魏進全家去既出門市人尚未知少頃提轄丁懷輩四人欲作亂先開甲仗庫取器械時榮去未遠而悔曰:吾棄城而來無知州以主管州事安得不亂乃以衙兵復入則懷等已執(zhí)兵仗矣。懷聞榮復至走避得免榮遂斬其馀三人令梟於市榮令錄事參軍楊壽亨權知軍州事然後榮引眾去榮在濠州月馀城中皆不擾及榮既去軍人不便壽亨之政遂奪州印請兵馬都監(jiān)孫奕遂權知軍州事是時寇宏在平江得旨已依舊知濠州朝廷以壽亨既權州則奕不宜從軍兵之請代壽亨乃授奕徽州監(jiān)酒不釐務。
十一日乙卯知樞密院事張浚自建康府還行在。
十三日丁巳以金人退軍曲赦廬光濠州壽春府。
朕以眇質獲承至尊念國家積累之基遭夷狄侵擾(改作強敵侵陵)之患兩宮遠狩尚虛歸路之期萬姓同憂未睹升平之日浩。若涉川而思濟懔乎!置器之難安常未明而求衣每側席而思治朕誠不足以感移天意德不足以綏靖亂源致被叛臣乘予戹運始攘齊地旋據(jù)都城未厭鴟張之謀更懷梟噬之晉頻挾虜勢(改作敵眾)來犯邊陲直渡淮濱將窺江滸自古滔天之巨盜亦知逆順之所存示聞今日之窮兇不顧人神之共怒所賴諸將協(xié)力六師爭先奮揚無或敢當斬獲莫知其計遂令群穢知有天刑雖逆雛偶雛於天誅而匹馬莫還於賊(改作本)境載循不道深惻於心俾執(zhí)千戈綿朕中原之赤子重為驅役亦我本朝之舊臣迫彼暴虐之威陷茲鋒鏑之苦繇予不德使至於斯自初覽於捷書即首頒於詔旨殺死者盡從於埋葬俘降者悉處之便安重傷而莫能自存撫以醫(yī)藥之厚愿歸而無所為命給其道途之資申戒官司務優(yōu)存沒知朕興懷於兼愛本非得已而用兵重念生靈久罹寇擾(改作鋒鏑)繹騷連於都邑蹂踐遍於田園雖氛祲之已清然瘡痍之未起困於斯難嗟爾無辜宜錫茂恩以蘇疲憊於戲乘時克亂可見皇天悔禍之心發(fā)號施仁實推列圣保邦之澤庶迎善氣以格昌期。
咨樂群倫體予至意。
金國主完顏亶立。
神麓記曰:吳乞買(改作烏奇邁)病其子宗磐稱是金主之元子合為儲嗣阿孛(改作鄂博)宗干稱系是太祖武元長孫合依元約作儲君粘罕(改作尼堪)宗維稱於兄弟最年長功高合當其位吳乞買(改作烏奇邁)不能予奪者累日有楊割(改作楊格)太師幼子烏野馬(改作烏雅瑪)完顏亶受師於本朝主客員外郎范正圖略通文義奏太宗曰:臣請為籌之初太宗約稱元謀弟兄輪足卻令太祖子孫為君盟言猶在耳所有太祖正室慈惠皇后親生男繩果(改作勝額)早卒有嫡孫喝啰(改作赫嚕)可稱諳版孛極烈(改作安班貝勒)以為儲見年一十五歲矣。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烏舍)利於幼小易制宗干系伯父續(xù)其母如已子也。遂共贊成其事是故除宗磐為忽魯孛極列(乃尚書令。忽魯孛極列改作呼嚕貝勒)除宗干為固論勃極列(乃錄尚序。固論勃極列改作古倫貝勒)除宗維為異辣孛極列(仍丞相。異辣孛極列改作伊刺貝勒)遂遷烏野馬(改作烏雅瑪)亶為左丞以賞之。
又曰:女真初元謀叛遼十弟兄兀古達(改作阿固達)為謀首同叔楊割(改作楊格)兄兀啰束(改作烏魯斯)河民孛極列(改作阿密貝勒)十室(改作烏舍)阿失孛極列(改作和碩貝勒)阿魯(改作河嚕)曷母并(改作揀摩并)慢獨化實(改作們圖琿)骨論你勃極列(改作古倫貝勒)撒改(粘罕父也。。撒改改作薩哈注粘罕改作尼堪)迭孛極列(改作德特貝勒)干魯孛極列(改作干魯貝勒)滿霞奴(改作邁嘉努)按班孛極列(改作安班貝勒)謝也。(列作舍音)輪作君主至天會閑馀人皆死唯有大宰按班孛極列謝也。(改作安班貝勒舍音)稱皇大弟諸君常欲蓋坑南人吳乞買(改作烏奇邁)不從其請緣金河春水泛漲浸沒宮室刷夫數(shù)萬改移河漕離其傍側未及畢工因病身死遂立太祖之嫡孫。
松漠記聞曰:阿骨打(改作阿固達)正室嫡子繩果(改作勝額)繩果(改作勝額)生金主亶繩果(改作勝額)死其妻為固論(改作古倫)所收故金主養(yǎng)於固論(改作古倫)生金主亶繩果(改作勝額)死其妻為固論(改作古倫)所收故金主養(yǎng)於固論(改作古倫)家及吳乞買(改作烏奇邁)卒其子宋國王與固論(改作古倫)粘罕(改作尼堪)爭立以金主為嫡遂立之。
節(jié)要曰:亶立置三省六部改易官制升所居曰:會甯府建為上就封左副元帥粘罕(改作尼堪)晉國王領三省事除元帥府右監(jiān)軍兀室(改作烏舍)尚書右丞相(粘罕兀室乃酋皆杰點之魁而亶遽能易其兵柄者何哉!蓋二酋於四年夏自白水泊入見虜主吳乞買值劉豫有寇江之請閑居本土故至是亶能徙而易之加之二酋在燕云:則有眾在本土止匹夫耳雖欲抗之而不可得也。。注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烏舍酋皆改作人虜改作金吳乞買改作烏奇邁)封先虜(刪此字)吳乞買(改作烏奇邁)長子宗盤宋。
國王領三省事(自阿骨打之開國與弟吳乞買約子孫互相傳位故阿骨打在之時以吳乞買為諳版孛極列後吳乞買繼位故復以阿骨打之長孫為諳版孛極列至是亶既得位於義當復除吳乞買之長子宗盤為諳版孛極列而擅改官制以三公之位易盤儲貳之地是盤失望後國變亂也。。注阿骨打均改作阿固達吳乞買均改作烏奇邁諳版孛極列均改作安班貝勒)除知燕京樞密院事韓企先尚書右丞相除山西路兵馬都京署留守大同府尹高慶裔尚書右丞相除前河東南路兵馬都總管平陽府尹蕭慶尚書右丞(慶裔與慶皆粘罕之腹心也。故置之於內不欲用之於外。注粘罕改作尼堪)封窩里嗢(改作鄂勒歡)冀國王除左副元帥撻懶(改作達蘭)魯國王除右副元帥兀術(改作烏珠)潘王除左監(jiān)軍偽陜西路經略使撒離曷(改作薩里罕)右監(jiān)軍駐於云:中。
又曰:初女真之域尚無城郭星散而居虜(改作金)主完顏晟常浴於河牧於野其為君草創(chuàng)斯可見矣。蓋女真(此二字改作金)初起(起字改作立國)阿骨打(改作阿固達)之徒為君也。粘罕(改作尼堪)之徒為臣也。雖有君臣之稱而無尊卑之別欒則同享財則同用至於舍屋車馬衣服飲食之類俱無異焉虜(改作金)主所獨享惟一殿名曰:乾元殿此殿之馀於所居四外栽柳行以作禁圍而已其殿也。遠壁盡置大炕平居無事同鎖之或開之則與臣下雜坐於炕偽妃后躬侍飲食或虜主復來臣下之家君臣宴然之際摧手握背咬頭扭耳至於同歌共舞莫分尊卑其無閑故譬諸禽獸(刪其殿至此七十五了改作君臣之閑)情通心一各無覬覦之意焉今虜(改作金)主完顏亶也。自童稚時金人已寇(改作入)中原得燕人韓昉及中國儒士教之其亶之學也。雖不能明經博古而稍解賦詩翰雅歌儒服烹茶焚香奕棋戰(zhàn)象徒失女真之本態(tài)耳由是則與舊大功臣君臣之道殊不相合渠視舊大功臣則曰:無知夷狄也。(刪此三字)舊大功臣視渠則曰:宛然一漢家少年子也。既如是也。欲上下同心不亦難乎!。又曰:僭位以來左右諸儒曰:進謅諛諛教以宮室之狀服御之美妃嬪之盛燕欒之侈乘輿之貴禁衛(wèi)之嚴禮義之尊府庫之限以盡中國為君之道今亶出則清道警蹕入則端居九重舊大功臣非惟道不相合仍非時莫得見墀堦迥分霄壤矣。。
金國聞見錄曰:天著二年奏請定臣劄臣子竊以設官分職創(chuàng)制立法者乃帝王之能事而不可闕者也。在昔致治之主靡不皆然及世之衰也。侵冒放廢官無常守事與言戾實由名喪至於不可復振逮圣人之作也。劃弊救失乘時變通致治之具然後煥然一新九辨復貫知言之選其此之謂矣。太祖皇帝圣武。
經啟文物度數(shù)會不遑暇太宗皇帝嗣位之十二載威德暢洽萬里同風聰明自用不凝於物雖下明詔建官正名欲垂范於將來以為民極圣謨宏遠可舉而行克成厥緒正在今日伏惟皇帝陛下至性孝德欽奉先猷爰命有司用精詳訂臣等謹按當唐之治朝品祿爵秩考核選舉其法號為精密尚慮拘牽故遠自開元所記降及遼宋之傅參用講求有便於今者不必泥古取正於法者亦無循羽今先定到官號品秩職守上進御府以塵乙覽恭俟圣斷曲加正定言順事成名賓實舉興化阜民,於是乎!在凡新書未載并乞姑仍舊貫除再討論繼此奏請臣等顧惟虛薄講究不能及遠以塞明命是懼儻涓埃有取伏乞先次頒降施行答詔曰:朕聞可則循否則革事不憚於改為言之易成之難政或譏於欲速審而後舉示將不刊,爰自先皇已頒明命順考古道作新斯人欲豈止百司之職守必也。正名是將一代之典章無乎!不在能事未畢眇躬嗣承懼墜先猷惕增夕厲勉圖繼述申命講求雖曰:法唐宜後先之一揆至於因夏固損益之殊途務折衷以適時肆於今而累歲庶同乃釋僅有成書掇所先行用敷眾聽作室肯構第遵成法之良。若綱在綱庶弭百條之紊自馀款備繼此施陳已革乃孚行取四時之信所由式治揭為萬世之常凡在見聞共思遵守翰林學士韓昉撰詔《書》曰:皇祖有訓非繼體者所敢忘圣人無心每立事於不得已朕丕承洪緒一紀於茲遹先猷百為不越故在朝廷之上其猶草昧之初比以大臣力陳懇奏謂綱紀以未舉在國家之何觀。且名可言而言可行所由師事蓋變則通而通則久以用裕民宜法古官以開政府正號以責實效著儀而辨等威天有雷風詞命安得不作人皆顏閔印符然後可捐凡此數(shù)條皆今急務禮欒之備源流在茲期以必行斷宜有定仰惟先帝亦鑒愚衷神,豈可誣方在天而對越時由易偶。若非地則皆然是用載惟殆非相反何必改作蓋當三復於斯言皆曰:可行庶將一變而至道乃從所議用創(chuàng)新規(guī)維茲故土之風頗尚先民之質性成於習遽易為難政有所因殆宜仍舊漸期胥效翕致大同凡在邇遐當體朕意其所改創(chuàng)事件宜令尚書省就便從宜施行。
宋袞諸王之誅韓昉作詔曰:周行管叔之誅漢致燕王之辟茲惟無赦古不為非豈親親之道有所未敦。
以惡惡之心是不可忍朕自稚沖昧承嗣統(tǒng)蓋由文烈之公欲大武元之後得之為正義亦當然不圖骨肉這閑有懷蜂萬蠆之毒皇伯太師宋國王宗磐族聯(lián)諸父位寇三師朕始承祧乃系協(xié)力肆登極品兼綰劇權何為失圖以底不類謂為先帝之元子常蓄無君之禍心昵信宵人煽為奸黨會圖重鼎行將弄兵皇叔太傅領三省事兗國王宗雋為國至親與朕同體內懷悖德外縱虛驕肆已之怒專殺以取威擅公之財市恩而惑眾力擯勛舊欲孤朝廷即其所懷濟以同惡皇叔虞王宗英滕王宗英滕王宗偉殿前左副點檢渾睹(改作罕都)會甯少尹胡實刺(改作和色理)郎君石家奴(改作實嘉努)千戶述孛離(改作舒穆嚕)古楚等兢為禍始舉好亂從逞躁欲以無厭助逆謀之妄作意所非冀獲其必成先將賊其大臣次欲危其宗廟造端累歲舉期早露端倪每存含覆茀嚴禁衛(wèi)載肅禮文庶見君親之威少安臣子之分蔑然不顧狂甚自如尚賴神明之靈克開社稷之福日者叛人吳十稔心稱亂授首底亡用致克奔之徒乃窮相與之黨得厥情狀孚於見聞皆由左驗以質成莫敢詭辭而抵賴欲申三宥公議豈容不煩一兵群兇悉殄於今月三日已各伏辜并令有司除屬籍訖自馀詿誤更不躡尋庶示寬容用安反側民畫衣而莫犯古猷欽哉!予素服以如喪情可知也。。
天眷二年皇后裴摩申(改作費摩申)氏謝表曰:龍袞珠旒端臨天陛玉書金璽榮升椒房恭受以還凌競罔措恭惟道兼天覆明并日升誠意正心基周王之風化制禮作樂煥堯帝之文章俯矜奉事之勞飭遣光華之使溫言獎飾美號重仍顧拜命之甚優(yōu)慚省躬而莫稱謹當恪遵睿訓益勵夙心,庶幾婦道之修仰助人文之化。
渤海賀正表曰:三陽應律載肇於歲華萬壽稱觴欣逢於元會恭惟受天之祐如日之升布治惟新順夏時而謹始卜年方永邁周歷以垂庥臣幸際明昌良深抃頌遠馳信幣用申祝圣之誠仰冀清躬茂集履端之慶。
夏國賀自表曰:斗柄建寅正帝歷更新這旦葭灰飛管屬皇圖正始之辰四序推先一人履慶恭惟化流中外德被邇遐方熙律之載陽應令時而布惠克凝神於突奧務行政於要荒四表無虞群黎仰治爰鳳闕屆春之早協(xié)龍廷展賀之初百辟稱觴用盡輸誠之意萬邦薦祉克呈獻歲之心臣無任云云,大使武功郎沒細好德副使宣德郎李膺等齋表詣闕以聞高麗賀正表曰:帝出乎!震方當遂三陽之生王次乎!春所以大一統(tǒng)之始覆幬之內歡慶皆均恭惟中孚應天大有得位所過者化閱眾窠以常新不怒而威覲庶邦之率服茂對佳辰之復備膺諸福之休臣幸際昌期遠居海外干萬歲壽考曾莫預於臚傳億兆人同心但竊深於普祝云云,使朝散大夫衛(wèi)尉少卿輕車都尉賜紫(金魚)袋李仲衍奉表稱賀以聞。
十六日庚申韓世忠加少保。
十七日辛酉劉光世加少保依前兩鎮(zhèn)節(jié)度使充淮南西路宣撫使。
劉豫揭榜曉示退軍。
劉光世韓世忠張俊來朝。
賜劉光世韓世忠張俊詔(舊校云:是詔沈與求撰)。
朕自渡江以來志在恢復深惟足兵之計夙夜疚懷凡財賦所入未嘗一毫妄費悉用以養(yǎng)兵而憶故比年訓練士卒精強而器械亦皆犀利比之曩昔實不相侔是以去冬敵人之來卒賴卿等極力捍御遂致遁歸蓋前此所未有也。朕甚嘉之然中原未復二圣未還而僭偽之徒方扶疆國之援狡謀日急顧我所以。且之者惟是上下內外合為一家如報入仇乃克有濟儻或各以其職自分彼此日復一日成功實難卿等為國重臣安危所系諒必察此不待朕言今國用空殫民力耗竭雖有司錙銖積累而費出之數(shù)日以寢廣茍無以繼何以聚人每一念之心常怵惕想卿亦為朕慮及於此也。至於差辟官屬保明功賞軍須用度之類更在精核勿至泛濫使賞當而爵祿不私用足而資給不匱則存養(yǎng)事力漸圖進取朕與卿等同享無窮之利顧不美哉!布朕此意卿宜悉之。
二月三日丁丑車駕至自平江府張守上疏。
上在平江府知福州張守屢上疏言敵情上諭輔臣曰:張守所陳皆如朕所慮憂國之誠可見也。宜即施行。且賜詔獎諭既還臨安。又賜詔獎諭既還臨安。又賜詔問守曰:卻敵之圖善後之計凡今攻戰(zhàn)之利守備之宜綏懷之略措置之方可備具來守上疏其略曰:明詔四事臣以為莫急於措置措置茍當則其馀不足為陛下道蓋措置失當則不能守備守備不固則不能攻戰(zhàn)攻戰(zhàn)不勝則不能綏懷臣請言之措置之要其一軍旅其二軍。
食神武中軍當專衛(wèi)行在而以馀軍分戍諸路一軍駐淮東一軍駐淮西一軍駐鄂州或駐荊南使北至關隴西抵川陜血脈相通號令相聞有唇齒輔車之勢則自江而南可得安枕而臥也。今大將握重兵貴極富溢前無利祿之望退無誅罰之憂故朝廷之勢日削兵將之權日盛臣謂宜拔擢麾下之將使為統(tǒng)制每將不過五千分布三路朝廷命令徑遠其軍諸將既已分屯則所患者錢谷也。宜以二浙之粟專供行在而江東之粟以餉淮東江西之粟以餉淮西荊湖之粟以餉鄂岳荊南量所用之數(shù)責在漕臣歸其馀於行在錢帛亦然然後戒飭諸將不得秋毫侵擾州縣以復業(yè)之民戶口多寡為諸將殿最歲終遣大臣為都督使諸路之兵進相援退相保如常山之蛇首尾相應居則可以守御進則可以攻戰(zhàn)綏懷之略變在是矣。。雖然此臣措置大略臣熟計之猶為未也。究其本原其在陛下內修德而外修政耳召公之告武王曰:明王慎德四夷咸賓周詩這頌宣王曰:內修政事外攘夷狄修德則不過正心誠意畏天愛民儉於家勤於邦遠聲色屏貨利兢兢業(yè)業(yè)凡有累德者無不戒也。修政則不過任賢使能信賞必罰絕僥幸裁冗濫謹法度興廉恥凡有以害治者無不去也。愿陛下果斷而力行之何患夷狄(改作遠人)之不服乎!上覽疏大悅。
劉光世韓世忠張俊辭回軍。
初劉光世韓世忠張俊來朝上嘉其卻敵之功賜赍甚厚服御之物有可予者亦以予之光世等拜賜緣感泣曰:愿身率士卒圖復中原以報及辭。又命近侍出內金盤盤各賜酒一行并以飲器賜之。
張守加資政殿大學士。
張守應詔疏陳四事上大悅除資政殿大學士。
十三日丁亥趙鼎為尚書左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都督諸路軍馬張浚為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都督諸路軍馬。
張浚制略曰:高明而宏達剛大而直方資兼文武而可以憲萬邦學洞天人而可以該百圣自敷求於密勿首協(xié)濟於艱難勤勞王家有精貫神明之誓芟夷禍亂有計安社稷之忠知無不為言可底績宣威并絡之野耀武斗柩之庭出入薦更險夷一致望久隆於師尹名大震於羌戎屬胡馬(改作北騎)之長驅挾逆雛之(改作而)反噬燕付以經綸秉鉞以麾六師共。
推於尚父運籌而決千里獨賴於子房方振旅以時行彼潛兵而宵遁風聲鶴唳遂收不陣之功羊狽狼貪迄蹈自焚之禍茲策勛於舍爵乃孚號於揚廷正是魁衡授之鼎鉉宅端揆辨章之任總中樞深密之權內則統(tǒng)率百寮以釐??冎跬鈩t盡護諸將以董戎旃之重。
行狀曰:公既除相與鼎益相勉勵同志協(xié)謀以為為治之要必以正本澄源為先務誠能陳善閉邪使人君無過舉則國勢尊安丑虜自服(改作邊庭迅埽)是以進見之際於塞倖門抑近習尤諄切致意焉嘗奏曰:王者以百姓為心修德立政為務治其在我則大季畏其力小邦懷其德天下舍我將安歸哉!非僥幸於近績也。仰惟陛下躬不世之資當行王者之事以大有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國勢(改作敵)自服因書王樸平邊策以獻。又奏臣昨奉清光竊見陛下於君子小人之分圣意拳拳於此宗社生靈之主也。昔唐李德裕言於武宗曰:邪正二者勢不相容正人指邪人為邪邪人亦指正人為邪人主辨之甚難臣以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蘿非附他物不能自起臣嘗類推而言之君子小人見矣。大抵不私茯身慨然以天下百姓為心此君子也。謀身之計甚密而天下百姓之利害我不顧焉此小人也。志在於為道不注名而名自歸之此君子也。志在於為利掠虛名邀浮雀此小人也。其言之剛正不撓無所阿徇此君子也。詞氣柔佞切切焉伺候人主之意於眉目顏我之閑此小人也。欒道人之善惡稱人之惡此君子也。人之有善必力攻其所未至而掩之人之有過則欣喜自得如獲至寶旁引曲借必欲聞於人主之前此小人也。難進易退此君子也。叨明爵祿蔑無廉恥此不人也。臣嘗以此而求之君子小人之分庶乎!其可以概見矣。小人在位則同於已譽之以為君子異於已排之以為小人不顧公議不恤治亂不畏天地鬼神是以自崇觀以來以至今日有異於已者而稱其為君子乎!臣以為必無之也。彼其專為進身自營之計故好惡不公以至於亡身亂天下而莫之悔惟陛下親學問節(jié)嗜欲清明其躬以照臨百官則君子小人這情狀。又何隱焉上皆嘉納之。
親征詔(舊校云:此詔沈與求撰見龜溪集)。
朕猥以寡昧屬茲艱虞迫臣民愛戴之誠續(xù)正統(tǒng)於。
將墜痛父兄播遷之難履尊位以何安夙夜以圖策慮并用,豈不能躬擐甲胄親冒煙塵乘將士欲戰(zhàn)之心慰黎元厭亂之意然以兩宮萬里一別九年覬迎鑾輅之還期遂庭闈之奉故暴虎馮河之怒敵雖逞於兇殘而投鼠忌器之嫌朕甯甘於屈辱是以卑辭厚幣遣使通和庶殫孝悌之思冀徇哀恫之請至於土地梗絕生齒流離師徒懷暴露之憂閭里起繹騷之嘆繇朕不德嗟彼何辜仰懷故國之廟祧至於隕涕俯見中原之父老甯不汗顏比得強知管家情稍有休兵之議而叛臣劉豫懼禍及身造為事端閑諜和好信逆雛之狂悖率群賊(改作騎)以陸梁(改作馮陵)借彼援師倚為威勢簽我赤子脅使征行涉地稱兵操戈犯順逆天不道一至於斯警奏既聞人神共憤凡是在列怒發(fā)上衛(wèi)朕以謂逆順之理既分勝負之形可見皆愿挺身而效死不忍與賊而俱生朕乃下詔總師卜日引道前驅方戒積陰頓開天地鬼神莫不助順將帥輔弼罔不協(xié)心今朕此行士氣百倍雖自纂承之後每乖舉措之方尚念祖宗在天之靈共刷國家累歲之恥殆彼逆黨成此雋功載惟風霜跋履之勤仍蹈鋒鏑戰(zhàn)爭之苦興言及此無所措躬然而能建非常之功必有不次之賞初詔具在朕不食言咨爾六師咸體朕意。
改效用人資法。
效用資法一公據(jù)二甲頭公據(jù)改為進勇副尉甲頭改為進勇校尉。
秦檜復觀文殿學士李綱復觀文殿大學士葉夢得復資政殿學士路允迪復端明殿大學士。
詔群臣修政事。
朕以寇戎(改作金人)內侮流毒兩淮賴天之靈將相多士戮力同心迄平外患然中原未靜今處一隅九廟阻越莫致蒸嘗之思兩宮遠播尚隔晨昏之養(yǎng)夙夜怵惕靡敢遑甯。若涉淵冰罔知攸濟公卿大夫師尹百執(zhí)將何以佐朕新厥德正厥度以開上帝悔禍之衷以副黎民愿治之意其各悉意交修不逮用弼成我邦家咨爾有眾宜體至懷上以外寇(改作敵)已遁思與群臣內修政事乃降是詔。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六??庇洝?/p>
斬獲莫知其數(shù)(數(shù)誤作計)幼子烏野馬完顏勖(勖誤作亶)勖為左丞以勖誤作亶)莫分尊卑而無閑(而誤作其)而稍解賦詩翰墨(脫墨字)教以宮室之壯(壯誤作狀)時尤非偶。若易地則皆然(誤作時由易偶。若非地則皆然)克疑神於奧(誤作突)問守以卻敵之圖(以誤作曰:)上覽疏大悅(此下應有加資政殿大學十七字)羊很狼貪(很誤作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