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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四

徐夢莘Ctrl+D 收藏本站

原文

  炎興下帙三十四。

  起建炎三年十一月乙巳朔,盡二十三日丁卯。

  車駕幸明州。

  車駕欲往明州而神舟不能過堰上命衛(wèi)士曳之俄有班直十?dāng)?shù)人陋不遜語上命宰相呂頤浩冒雨著泥靴彈壓之。且曰:班直平日教閱何嘗有兩箭上貼今日之事誰為國家死難者眾皆無言頤浩曰:今虜(改作金)人侵陵國家兵勢不敵自當(dāng)避之,豈可不念曾家之恩而欲沮眾班直理屈往往跳水而死。

  中書舍人李正民已酉航海記(舊校云:此記見王明清揮塵三錄)曰:建炎已酉秋七月車駕在金陵初一日下詔奉隆祐太后六宮外洎六曹百司之南昌命簽書樞密院事滕康資正殿學(xué)士劉玨同知洪州三省樞密院事治有常程格去細務(wù)及從官郎吏皆分其半從行八月十六日隆祐登舟百司辭於內(nèi)東門閏八月一日內(nèi)出御筆以固地建康或左趨鄂岳右駐吳越集百官議於都堂群臣皆以鄂岳道遠恐饋餉難繼。又慮車駕一動則江北群盜必乘虛以窺吳越則二浙非我有乃決吳越之行十三日制以呂頤浩為左仆射杜充為右仆射繼。又命杜充以江淮宣撫使留建康府沿江諸將并聽節(jié)制十四日從官以下先行二十六日車駕離建康府九月八日行在平江府十一日以翰林學(xué)士張守簽書樞密院二十四日以簽書樞密院周望為江南荊湖宣撫使駐兵鄂州以控上流以頤浩不可離行在乃改命焉十月二日從官以下先發(fā)初五日車駕離平江府十三日行在越州入居府廨百司分寓十月二十日知杭州康允之遣人押到歸朝官某人云:自壽陽來報金人數(shù)道并入已自采石濟江以未得杜充周望奏報朝廷大駭集從官議欲移蹕於江上親督諸將為迎敵之計宰相侍從同對於便坐,或謂。且遣兵將,或謂宜募敢戰(zhàn)士以行宰相呂頤浩。又自請行議未決退詣都堂午閑得周望奏狀錄到杜充書虜(改作敵)騎至和州已召王燮移師南渡杜充親督師詣采石防守朝廷稍安從官乃請應(yīng)援建康。又分兵守衢州信州隘路慮胡(改作敵)騎自江黃閑南渡或徑趨衢信以迫行在也。二士日命傅崧卿為浙東防遏使令召募土豪以備衢信得江州報胡(改作金)人破黃州由鄂州渡江向興國軍路已關(guān)報洪州是日有中使自洪來云:隆祐一行已於十。

  一月初八日起發(fā)住虔州矣。二十二日從官。又請對慮胡(改作敵)騎不測馳突請以郭仲荀經(jīng)兵三千從車杭來士卒老幼未至易作去計乃令張俊兵以次進發(fā)既對上以張俊重兵不可留遂決議皆行奶命直學(xué)士院汪藻草詔曉諭軍民以迎敵之說乃以二十三日先發(fā)兵三千車駕以二十五日起行既至錢清堰宿頓是夜得杜充奏我?guī)煍】?。又康允之奏之馬已至建康府取路犯臨安府界遂倉卒回鑿二十六日曉至越州城下從官對於河次上議趨四明呂頤浩奏欲令從官已下各從便而去上以為不可曰:士大夫當(dāng)知義理,豈可不扈從。若如此則朕所至乃同盜寇耳,於是郎官以下或留越或徑歸者多矣。二十七日以御史中丞范宗尹參知政事是早車駕詣都堂撫諭將士移御舟過通泗堰不克二十八日晚出門雨作自是路中喧嘩雨泥淖吏卒老幼暴露不勝其苦命兩浙轉(zhuǎn)運使陳國瑞沿路排屯用炭一千二百斤豬肉六百斤以給衛(wèi)士云:十二月五日車輕至四明居於府廨朝廷召集海舟甚急監(jiān)察御史林之平自春中遣使詣福建召募海船至是相繼而至朝廷甚喜十一日親從班直百馀人因宰執(zhí)早朝至行宮門外邀宰相問以欲乘海舟何往頤浩諭以利害乃退上命辛永宗勒兵盡捕諸班直囚之十三日誅為首者十有馀人并降隸諸軍以侍御史趙鼎為御史中丞十四日臺諫請對上諭以不得已之事。又探報虜(改作金)人已入臨安認(rèn)張俊引兵出戰(zhàn)不勝康允之走保赭山詔六曹百司官吏并以明越溫臺從便居住,於是左右司御營使司參議官皆留十五日大雨群臣欲朝至殿門有旨放免惟宰執(zhí)入對既退車駕遂登舟止宰執(zhí)從行十六日從官以次行吏部侍郎鄭望之以疾辭不至詔給寬假給事中汪藻乞陸行以從十八日聞有使人至命范宗尹趙鼎復(fù)回明州以俟報既至乃前所遣報信使臣而已十九日車駕至昌國縣二十四日權(quán)戶部外郎李承造往臺州刷錢帛二十五日早得越州李鄴奏云:虜(改作金)人已在西興下寨別令人馬自諸暨趨嵊縣徑入明州乃議移舟之溫臺是日范宗尹趙鼎至行在二十六日啟行連日南風(fēng)舟行雖穩(wěn)而日僅行數(shù)十里二十九日歲除庚戌正月一日大風(fēng)碇海中二日北風(fēng)稍勁晚泊臺州港口三日早至章安鎮(zhèn)駐舟知臺州。

  晁公為與李承造皆來上幸祥符寺從官迎拜於道左是日得馀姚把隘官陳彥報人馬至縣迎擊乃退。又得韓世忠奏見在青龍鎮(zhèn)就糧欲俟筆人之歸為邀擊計初命世忠駐兵鎮(zhèn)江控挖後聞胡(改作金)人自采石濟師上命追(刪此字)世忠赴行在。又欲令移軍於常州呂賾浩請以御筆召之上曰:朕於世忠約必降合同乃來,於是遣中使齋詔召世忠而世忠聞采石失守已離鎮(zhèn)江登海舟矣。至是得奏上優(yōu)詔答之四日象山縣報人馬至明州張俊出兵擊之五日從官請對於舟中戶部侍郎李迨自明州來言張俊為戰(zhàn)守備明州西城外居民爇之矣。然其意亦欲來赴行在也。晚得康允之奏繳到杜充書知在真州與劉位聚兵為邀擊事徐州趙立以師三千來援建康守陳邦光及戶部尚書李櫚皆降於虜(改作金)六日張俊奏云:二十九日正月初三日遇敵殺傷相當(dāng)。又得二十八日奏及差人齋到二級上命辛企宗以兵一千赴明州策應(yīng)。又出手詔付杜充趙立劉位激勵使戰(zhàn)以為後圖皆親筆示宰執(zhí)乃遣之而辛企宗不行七日周望奏常州有緋抹額賊眾犯外城知州事周札守城以拒賊赤心隊劉晏出戰(zhàn)敗之。又言知秀州程俱率官吏棄城保華亭縣。又探建康人馬皆焚糧草收金銀稍稍渡江北去自稱李成人馬云:八日張思政奏云:張俊出兵擊逐虜(改作敵)騎思政與劉洪道李質(zhì)分兵已自臺州陸行趨行在意恐金人小衄濟師而來力不能拒耳前此屢奏求海舟朝廷報以方聚集遣行欲其。且留明州既得此奏甚以為憂。又慮李鄴已迎降虜(改作金)人以越為巢穴其經(jīng)營未已也。十日郭仲荀責(zé)授汝州團練使廣州安置以擅離越州及妄支散錢帛。又夜過行在不乞朝見等罪也。十二日滕康遣使牙奏隆祐一行已至虔州前此得信州報探云:十七日已到吉州。又云:二十一日有人馬至吉州東岸知州楊淵棄城走朝廷深慮胡(改作敵)騎追躡然本謀南昌之行意謂虜(改作金)人未必侵犯雖離建康日得密詔令緩急取太后圣旨便宜以行後至平江議者乃云:自斬黃渡江陸行二百馀里可抵南昌朝廷始以為憂遂命劉光世自淮南移軍於江州以為南昌屏蔽既至而軍中月費十三萬緡知州事權(quán)邦彥以用度不足告於朝廷命洪州三省樞密院應(yīng)副至十一月中權(quán)邦彥乃奏言得東平府故吏卒報其父已身亡遂解官持服朝廷。

  雖遽命起復(fù)而邦彥已離郡去及胡(改作敵)騎渡江光世乃言初謂斬黃閑賊寇遣兵迎擊既知其為金人遂回軍隆祐以初八日行胡(改作敵)騎以十四日到城下,於是知州王子獻以下皆走胡(改作敵)騎。又犯(改作攻)撫州執(zhí)知州事王仲山以其子權(quán)知州事令根括境內(nèi)金銀走洪州送納虜怒其少云:撫州四縣不及洪州一縣(刪令根至此二十七字)乃知信州陳機探報也。十三日劉洪道奏金人再犯境上遣兵拒之及陳彥在馀姚屢獲首級稱李鄴并無關(guān)報文字然臺州探報越州并放散把隘人兵及管待虜(改作金)人與之燕飲及命父老僧道赴杭州知其必迎降矣。十四日張俊自臺州來執(zhí)胡人(改作敵騎)一名(改作人)至行在戮之知邵武軍張澂奏有光澤縣弓手同胡(改作金)人一騎至軍稱有大軍千馀人繼至已行斬首,於是福建諸州皆震恐知福州林遹奏乞遣兵防守。又自言老病不任事乃命集英殿修撰程邁代之十五日胡(改作金)人再犯馀姚朝廷欲遣張公裕以海舟數(shù)千載兵直抵錢塘江下燒爇胡(改作金)人所集舟船眾以公裕素不知兵慮海舟反為胡(改作金)人所得皆以為不可十六日雨雷發(fā)聲十七日劉洪道奏虜(改作金)人以十三日一更水陸并進直至城下洪道與張思政皆引兵出天童山先是李質(zhì)已擅趨臺州朝廷方降三官今還四明已無及矣。。又聞南昌胡(改作敵)騎入潭州而洪撫建昌之閑稍稍引去建昌通判晁公邁申先因出城集民兵以軍事付訓(xùn)練官承信郎蔡延世拒而不納十八日移舟離章安鎮(zhèn)始張俊既移軍朝廷議分遣其將領(lǐng)率兵援明州上不欲遣乃止時駐驊之地資俊彈壓蓋行在諸軍惟此皆精甲全裝稍齊整爾。又批令劉洪道等皆退避其鋒然議者皆謂明州既失守則海道可虞而行在必不安也。十九日晚雷雨。又作二十日泊青閤門二十一日泊溫州港口二十二日余被旨奉使江湖問安隆祐宮自後不復(fù)記錄聞行在已渡溫州矣。。

  金人寇(改作攻)廬州淮西安撫使李會叛附於金人。

  降賊王善以其眾降於金人。

  王善自圍陳州與張用曹成等分軍遂轉(zhuǎn)掠宿亳濠州竟無屯駐之地遂入廬州聞金人侵合肥乃屯於巢縣將起發(fā)向南而去善之母渡浮橋墜水溺死善悔悟欲散其眾而去不可,於是請投拜於金人金人拘善於軍中遂給公據(jù)俾其眾歸鄉(xiāng)而前軍祝變後。

  軍鐘統(tǒng)制左軍李防御右軍張淵各以其眾散去自此淮東淮西皆被王善馀黨之?dāng)_矣。善粗悍匹夫本無雙眾之才亦無治軍之術(shù)徒以縱其徒黨任之侵?jǐn)_故能乘天下之亂蟻聚烏合不啻一二十萬眾刦掠資財淫污婦女為中原士庶之患其軍中行伍部隊略無紀(jì)律屢攻城邑皆(不克)捷聞金人至遂投拜。

  三日丁未德音(舊校云:是詔汪藻撰)。

  御敵者莫如自治動民者當(dāng)以至誠朕自纘丕圖即罹多故昧綏懷之遠略貽播越之深憂雖眷我中原漢祚必期於再復(fù)而迫於強敵商人幾至於五遷茲緣儀衛(wèi)之行尤歷江山之阻老弱扶攜於道路饑疲蒙犯於風(fēng)霜徒從或苦於驛騷程頓不無於煩費所幸天人協(xié)相川陸無虞仿治古之時巡即奧區(qū)而安處言念連年之粉擾坐令率土之流離鄉(xiāng)閭遭焚刦之災(zāi)財力困供輸之役肆宿宵而軫慮如冰炭之交懷嗟汝何辜由吾不德故每畏天之警戒??艘岩越箘谟类徯輵?zhàn)則卑辭厚禮以請和欲省費卹民則貶食損衣而從儉茍可自銷於氛祲殆將無愛於發(fā)膚然邊陲歲駭而師徒不免於屢興餽餉日滋而征斂未遑於全復(fù)惟入世祖宗之澤豈汝能忘顧一時社稷之居非予獲已止俟寇攘(改作風(fēng)塵)之息首圖蠲省這這宜況昨來蒙蔽之俗成致今日陵夷之禍亟雖朕意日求於民瘼而人情終壅於上聞主威非特於萬鈞堂陛自遙於千里既真?zhèn)斡须y憑之患則邇遐銜無告之冤已敕輔臣相與虛懷而聽納變令在位各須忘勢以咨詢直言者勿遺危疑忠告者靡拘微隱所期爾眾咸體朕懷尚慮四民興失職之嗟百姓有奪時之怨科需苛急人心難俟於小康犴獄煩滋邦法有稽於末減乃用迎長之節(jié)特頒在宥之恩於戲王者宅中夫豈甘心於遠狩皇天助順其將悔禍於交侵惟我二三之臣與夫億兆之眾亟攘外侮協(xié)濟中興。

  金人寇(改作攻)和州知軍州事李儔叛附於金人(舊校云:時通判唐璟死之)。

  李儔以和州投拜金人執(zhí)儔於軍中計置渡采石江六日庚戌知太平州郭偉敗金人於采石再戰(zhàn)。又?jǐn)≈梁ト勺尤?。又?zhàn)。又?jǐn)≈?/p>

  金人攻采石渡知太平郭偉親率官軍將佐極力捍御三日五戰(zhàn)皆捷金人退攻慈湖福山偉。又與戰(zhàn)敗之金人用趨馬家渡後上自溫州來到越州思采石。

  指江官兵推賞有差有官人各與轉(zhuǎn)兩官。

  隆祐皇太后及六宮出洪州耿信反扈衛(wèi)軍潰。

  太后出洪州舟人耿信反楊惟忠全軍自潰其將司全胡文馬友楊皋趙萬王璉柴卞傅選張擬九軍盡反刦奪宗廟六宮府庫一夕而盡。

  韓世清敗劉忠於斬州得偽柔福帝姬。

  劉忠初聚兵於京東號花面獸其眾皆戴白氈笠。又號白氈伴劉忠勇銳善戰(zhàn)金人既退京東忠乃侵淮西犯斬州韓世清屯斬州出兵與忠戰(zhàn)大破之其眾死亡者甚多乃漸入湖南世清奪得一婦人自稱是柔福帝姬小名環(huán)環(huán)行第二十一小王娘子之女也?;驁笫狼迨狼逡芍苏堉菡绮赏ㄅ锈j轄具官裳立於庭坐柔福帝姬於堂上隔簾問之遂具說被虜及得脫之因具言被劉忠虜在軍中初遭劉忠無禮。又被劉忠嫁與一押火及言昔時閣中官員姓名稍詳世清等信之遂改館焉斬州具其事奏聞之。

  知楚州趙立敗金人於淮陰領(lǐng)兵入楚州。

  朝廷聞金人將謀入寇(改作深入)乃召諸路以兵勤王保衛(wèi)王室趙立方欲知徐州以徐州城孤。且乏糧不可守乃率將兵禁兵及民兵約三萬趨行在是時知楚州劉誨被召命赴行在杜充以楚州缺知州。且聞立率兵自徐來即劄付立俾知楚州使人迎立授之立至臨淮縣被充之命兼程至黽山金人聞立棄徐州而新知楚州以甲拴於淮陰邀截之立麾下皆皆謂金人方挖於淮陰而楚州不可往不如退還徐州立忿怒嚼其齒曰:正要與金人相殺保謂金人挖路而楚州不可往乃令諸軍曰:回顧者斬,於是率將先登至淮陰與金人遇大戰(zhàn)四十里至楚州城下遂得以數(shù)千人入城而後軍孟成張廣皆以其所部渡河北去方其塵戰(zhàn)也。士卒有失仗者拔砌街瓦相擊岳廟前廟街三里許皆為所拔立口中箭貫其兩頰帶簡明入城口不能言以手指揮諸軍憩歇方定拔其箭議者謂自燕山之役南北戰(zhàn)爭未有如此之塵戰(zhàn)者。

  十三日丁巳杜充焚真州長廬崇福禪院。

  金人已犯和州杜充命清野淮南添差建康府通判劉漢之獻議長廬崇福院有屋二千閑金人得之可以系筏而渡當(dāng)焚之充命統(tǒng)制伏之彥往焚燒長廬崇福院院有重廊層閣金碧相輝映凡二千馀閑禪剎之盛為江淮閑第一是時之彥屯於東陽被檄即以數(shù)舟載三百人自東職口溯流而上至楊家洲有。

  沿江巡檢王真下寨。又有長蘆崇福禪院僧行數(shù)腓人居民亦數(shù)百人雜居諸渚閑真使人邀舟盤問春更之彥對以準(zhǔn)留守司檄備奉圣旨差諸統(tǒng)制伏之彥往焚燒長蘆崇福院僧行聞之已仰天號哭百姓亦哭之彥遂率真并土軍同行至長蘆鎮(zhèn)住持僧道林與知事迎接入院之彥具說燒焚之意道林曰:物之興廢皆有其時成也。毀也。吾何容心哉!乃對佛燒香之彥取檄就佛前宣揚僧行軍民皆哭之彥變哭道林與之彥少坐之彥遣其眾取蘆柴於緊要下積堆凡二十四處道林亦遣僧行取庫錢三千馀緡投入井中。又取金銀匣去之彥取責(zé)沿江巡檢司焚燒之委文狀具令申刻取火。又徐徐至酉刻促放火二十四處火綿齊發(fā)昏黑時火焰亙?nèi)孤┓桨胛轃o大小已平榻矣。是時驚移老小乘火而行翌旦寺基惟灰埃中有釘頭而已。

  劉位知濠州。

  知濠州孫逸赴建康稟議也。杜充以濠州不可闕知州遂檄節(jié)制軍馬劉位俾知濠州位泗州招信人居於碑鎮(zhèn)素豪強為鄰里所推。且宗族稍盛擾擾之際聚鄉(xiāng)民保守橫山分鄉(xiāng)民為軍使諸弟至各統(tǒng)之是時西北衣冠與百姓奔赴東南者絡(luò)繹道路至有數(shù)十里或百馀里無煙舍者州縣無官司比比皆是盜賊艱辛之狀萬緒千般及入泗州境則聞?wù)行艅⒓揖郾醣姽柿饕浦硕山胝行磐稒M山為樂國而士大夫往往具刺敬謁於位賓客既多位見客亦有時每頤指其館谷之所,於是狼狽而來者得以暫安而位亦漸漸尊崇矣。所以招信劉家之名播於遠邇者蓋自流移士民唱之也。杜充在建康以位為節(jié)制軍馬至是令位知濠州軍州事。

  陳邦光知建康府。

  知建康府胡舜陟以金人勢逼乃求為浙西宣撫司參議官朝廷從之遂命陳邦光知建康府舜陟發(fā)建康之六月金人犯建康境是時韓世忠在鎮(zhèn)江府或執(zhí)舜陟解送世忠者世忠責(zé)舜陟不合棄建康而走縛於海船之桅檣既而聞知改差浙江宣撫司參議乃放行。

  金人陷臨江軍。

  二十一日乙丑金人自馬家渡渡江統(tǒng)制陳淬破殺。

  先是金人計置采石欲渡江為郭偉所拒遂趨馬家渡統(tǒng)制陳淬及金人戰(zhàn)於江上敗績淬被殺金人遂。

  濟渡南岸無兵金人舟不多但無人迎敵致使渡長江如蹈平地唯水軍統(tǒng)制邵青以一舟載十八人當(dāng)金人於江中稍工張青者中十七矢遂退於竹蓧渡遣史曰:杜充聚諸軍在建康而沿江皆無備金人已渡乃命諸軍迎敵都統(tǒng)制王燮素驕奢不恤軍士惟衛(wèi)隊以旌旗簇擁夸其榮貴身為大將無亡矢遺鏃之用率本軍先遁先是輔逵在東陽被檄策應(yīng)燮與逵相遇於途中曰:已失渡口遂以兵皆南奔自徽州入福建劉晏走燮陵韓世忠在鎮(zhèn)江以胡(改作敵)騎驍勇其鋒不可當(dāng)乃率步卒航海以伺其隙。

  二十三日丁犯杜充棄建康府渡江北走軍潰。

  杜充在建康治兵專以殘殺為政斬人無虛日充聞金人已渡江諸軍潰散欲乘船出奔方開水門士庶舟船爭門擁隘不能出充使人諭之曰:相公欲迎敵金人耳眾皆呼曰:我變?nèi)ビ瓟硹壊荒苄卸棺允鞘芯e喧騰言杜充相公枉斬了多少人及其驚急卻欲先棄城走充聞之莫敢誰何乃命諸軍各人犒賞銀十兩絹十匹令諸軍皆往蔣山下寨是夜軍中不整人多夜呼質(zhì)明皆潰散到東陽諸軍爭入互相殺移時方定充渡江遁走宿州王進王冠猶以本部兵隨行至真州駐於天慶觀進冠不相協(xié)遂分為二充以軍不協(xié)回惶未有所向知真州向子勸充由通泰入浙欲與之偕行充意在歸北故不從子知其意遂乘舟棄真州而去充檄冠知真州自為出陸計聲言往招信縣山寨合劉位人馬來殺金人乃出西門行至天長軍而去。

  金人寇(改作攻)六安軍知軍事邊某叛降於金人。

  金人周太師已據(jù)壽春府乃命兵侵六安軍丁犯寇(改作攻)城下知軍邊某迎降金人以趙團練者率北軍三百人屯城下不殺掠。

  金人寇(改作攻)吉州知軍州事楊淵棄城走。

  楊淵聞金人犯境即棄城去金人駐於城下不入城不甚虜掠(刪此四字)。

  金人寇(改作攻)袁州知軍州事王仲嶷叛附於金人。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

  ※卷一百二十四??庇?。

  洎上曹百司皆之南昌(脫皆字)治有常程格去細務(wù)及從官郎吏(一作治常程有格法細務(wù)及從官郎吏)留守建康府(脫守字)已於十一月初八日起發(fā)往虔州矣。(往誤作?。┥现I以不得已之意(意誤作事)并於明越溫臺從便居住(於誤作以臺課作臺)李迨自明越州來(越字衍)凡八日回延世拒而不納(脫凡八六字)勸民者當(dāng)以至誠(勸誤作動)乃用迎長之節(jié)(迎長應(yīng)作弛張)思采石反隘官兵(隘誤作江)斬州具其事奏聞之(之字衍)憩歇稍定方拔其箭(誤作憩歇方定拔其箭)遂退於竹蓧港(港誤作渡)燮正在與逵相遇於涂中(脫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