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靖康中帙三十二。
起靖康元年十月二日甲午,盡十六日壬寅。
二日甲午王云:至真定府見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巳圍真定引云:看攻城。
三日乙未種師道除河北巡邊使未行再命河東宣撫使以疾召還京師。
是時師道巳疾在鄭州疾篤昏塞復蘇部曲請留公曰:念臨軒之語忍不進耶抵河陽疾甚朝廷聞之亟召還京師宣醫(yī)不輟(闕)治之。
五日丁酉夏人寇懷德軍通判杜翊世御退之。
幼老春秋與遺史曰:夏人入寇奄至懷德軍城下通判杜翊世力請知軍劉銓率眾死守運火牛發(fā)石機檑木泥球擊之翊世身自撫循士皆感激奮勇箭無虛發(fā)賊死傷萬計遂忽引去翊世字元弼成都華陽人累官至朝議大夫。
徵猷閣待制宣撫使司參謀官折彥質(zhì)授龍圖閣直學士河北河東路宣撫副使。
六日戊戌卯刻有流星東南流光數(shù)丈。
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真定府安撫使李邈死之兵馬都鈐。
轄劉〈立身〉力戰(zhàn)自殺。
初劉〈立身〉為安撫司以守真定既而除宣撫副使。又辟真定府路總管王淵鈐轄李質(zhì)歸於宣撫司朝廷乃以樞密副承旨李邈為真定府路安撫使邈優(yōu)於吏職而拙於應變。且新至真定人心未附邈知金人必攻真定乃發(fā)三十四奏告急於朝廷請援皆不報倉卒之際金人圍城百姓之情不親故金人不旬日而拔之邈被執(zhí)金人累諭邈不屈被殺。
趙子砥燕云:錄曰:知真定李邈城陷之日金人執(zhí)見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使之跪曰:本朝無此使之拜。又云:比肩難當使之飲曰:我非臣仆欲脅而從之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止之曰:其人高節(jié)不可屈致,於是與之伴食同飲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南寇(改作侵)欲與偕行邈辭,於是押至燕山。
節(jié)要曰:真定之陷也。邈已抗節(jié)於窩里不(改作斡里雅布)故為窩里不(改作斡里雅布)執(zhí)之燕山偽相劉彥宗逼邈不從復逼邈剃頂發(fā)邈亦不從彥宗逼之甚(刪復逼至此十五字)邈遂盡削發(fā)為僧終不從彼之俗。又。且示其不仕(刪終不至此十二字)彥宗憾之聞於粘罕(改作尼堪)命彥宗殺之邈談笑赴市至死不改。
遺史曰:建炎初旌褒死事之臣贈邈節(jié)度使制曰:朕思復艱難之業(yè)永懷將帥之臣禁暴安民雖未成衛(wèi)社稷之效忘軀徇國,庶幾得死封疆之臣。又曰:方虜(改作敵)師之入塞當孔道之雄藩邈無唇齒之依坐失金湯之固拘原方力尸裹莫還不貽隴右之羞迄并雎陽之操。
靖康小雅曰:吉州防御使真定府路兵馬都鈐轄劉公諱〈立身〉靖康元年秋八月金人以三鎮(zhèn)不可得復兩道興師入寇(刪此二字)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之師十四日入塞以眾攻廣信軍保州不克遂越中山而攻真定帥臣觀察使李邈措置乖謬九月六日賊(改作敵)遂登城邈為賊(改作敵)所困時公為鈐轄以身率眾晝夜搏戰(zhàn)城上先是賊(改作敵)攻北壁公力拒之至是賊(改作敵)偽移攻東城邈復趣公往應之力攻兩日一夕潛移攻具還薄北城城中不知也。黎明賊(刪此字)忽鼓眾憑堞而上城陷沒公猶率眾巷戰(zhàn)麾下稍稍亡去公顧其弟曰:我大將也。其可受賊戮乎!因策馬挺刃潰圍欲出而諸門皆為賊(改作敵)守矣。遂之孫氏園山亭中解條絕脰而死嗚呼古之命將未必皆武夫馬援欲以馬革裹尸方謂能處死矣。真定之七罪在李邈公知忠。
孝之節(jié)故不憚殺身為人臣師范亦可謂有古人之風矣。《詩》曰:將軍死綏古人所長有如劉公與城俱亡兵弩如山公以身當生竭其勇力挫犬羊天未悔禍虜益鴟張(改作敵勢益張)公雖瞑目萬古傳芳。
粘罕(改作尼堪)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會於平定軍議再舉兵。
節(jié)要曰:粘罕(改作尼堪)自太原東之平定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自真定西之平定以議再寇(改作指)京闕右監(jiān)軍兀室(改作烏舍)曰:今河東已得太原河北已得真定兩者乃兩河領袖也。乘此之勢可先取兩河俟兩河既定徐圖過河以取東京不為晚矣。今。若棄兩河先犯(改作趨)東京茍有不利則兩河非我有也。兼太子昨已到京不能取之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未有語粘罕(改作尼堪)怫然而起以手去貂帽擲之於地謂諸酋(改作將)曰:東京中國之根本我謂不得東京兩河雖得而莫守茍得東京兩河不取而自下昨東京軍不能得者以我不在彼也。今。若我行得之必矣。。又舒右手作取物之狀曰:我今。若取東京如運臂取物回手得之矣。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欣然稱善諸酋不敢沮之入寇之(刪諸酋至此九字)計遂決,於是粘罕(改作尼堪)與斡離不改(改作斡里雅布)分歸本路約會於東京。
馬擴自真定府獄中脫身西走山寨結集屯聚。
先是馬擴遭劉誣以謀反寘於獄中得旨委提刑司置院根勘提刑司差深州兵曹畢制勘方結案而為河北制置使朝廷恐本路官觀望別委京戲東路勘時已七月矣。擴寄系右獄九月金人再圍真定城陷擴猶未知是日將午而饋食者不至遂迤邐至門則寂無人獨一老兵曰:廉訪何不去番人巳入城矣。擴入獄告諸囚盡為去其徽纏即趨出擴易服竄西山和尚洞山寨結集兩河義兵各據(jù)寨柵屯聚自保。
李。若水上書乞救河東河北。
臣自深入金人亂兵中轉側千馀里回至關南凡歷府者二歷軍者二歷縣者七歷鎮(zhèn)寨四并無本朝人馬但見金人列營數(shù)十官舍民廬悉皆焚毀瓶罌牖戶之類無一全者惟井陘百井壽陽榆次徐溝太谷等處僅有名存然已番漢雜處祗應公皂皆曰:力不能支脅令拜降男女老幼例被陵鑠日甚一日尫殘窮苦狀。若幽陰間人每見臣知來議和口雖不言意實赴愬往往以手加額吁嗟哽塞至於流涕。又於山下見有逃避之人連綿不絕聞各集散亡兵卒立寨。
柵以自衛(wèi)持弓刀以捍賊(改作敵)金人數(shù)遣人多方招誘必被巢殺可見仗節(jié)死義力拒腥膻(刪此四字)之意臣竊惟河東河北兩路涵浸祖宗德澤垂二百年昨因蔡京用事新攻流毒民不聊生繼而童貫開邊燕云:首禍搜膏血以事空虛了壯疲於調(diào)發(fā)產(chǎn)業(yè)蕩於誅求道路號呼血訴無所涂炭郁結誰其救之陛下嗣位之初力行仁政獨此兩路邊事未已今戎馬憑陵肆行攻陷百姓何知勢必脅從而在邑之民無逡巡向賊(改作敵)之意處山之眾有激昂死難之心可謂不負朝廷矣。哀斯民之無辜服斯民之有義愧起顏面痛在肺肝望深軫圣衷哀痛之詔慰民於既往決擇之計拯民於將來上答天心下厭元元之望。
十日壬寅詣龍德宮上壽。
先是上皇謂金人必再犯(改作至)京闕請帝留京師治軍國事欲自往西京治兵宰相吳敏勸上言不可也。上皇向在南方巳有截留諸路兵之意今幸歸京師陛下問安視膳全孝道足矣。,豈可以軍旅之事累之乎!至是天甯節(jié)詣龍德宮上壽上皇滿飲乃復斟一杯以勸上而大臣有躡上之足者上堅辭不敢飲而退上皇號哭入宮翌日置黃榜於龍德宮前捕間諜兩宮語言者賞錢三千貫白身補承信郎自是兩宮之情不通矣。。
婁宿(改作羅索)陷汾州守臣張克戩死之。
先一日婁宿(改作羅索)使人來城下言知州巳下可出城拜降無使人民受殺戮知州張克戩令人射賊(改作之)云:有死無降任你攻城賊(改作敵)遂退歸云:代州太原尚自為我攻破來日定為我城婁宿(改作羅索)親提兵攻城自辰至巳其城遂失守臣張克戩既知城失不與賊(改作敵)俱生乃具朝服望闕號拜言臣非不為朝廷守城以張灝帶兵潛走城上無人致城陷沒臣知不能出見陛下唯以死答朝廷遂乃自縊。
陶宣干河東逢虜(刪此二字)記曰:靖康元年八月十二日余被差宣撫司干辦公事到覃懷十三日參李宣撫十七日差往河東汾州觀河東訪察使兼制置軍馬張灝軍并斬統(tǒng)制官冀景并至汾州介休縣見制置軍馬王以甯諭李宣撫意令與威勝軍范世雄合為一軍八月二十八日至介休縣王制置凌晨巳起發(fā)往威勝軍某即沿路追至五十里方見王制置具傳合軍之意王制置云:介休縣闕錢糧六七日煩公在此截錢糧數(shù)日某逐日自介休縣往義唐州截糧九。
月初一日起發(fā)宿孝義縣初二至汾州才入城即見官軍枕籍於路者不可勝計問之皆起云:是重傷人輕傷人疾患人重傷輕傷皆不被賞給遷補疾患皆無粥藥仍克除附帶軍前拋棄糧食累日無食戰(zhàn)士每日支米二升半止得一升八合青菜錢七十文銅鐵相半是時官中已不使鐵錢但以此充數(shù)耳或攢聚數(shù)日闕乏止支錢會子一紙錢會子止得三四百今九月霜寒諸軍賜衣不至有赤露被堅執(zhí)銳者余即語制置使張灝云:戰(zhàn)士如是狼狽張無以對始灝軍汾州鄉(xiāng)兵正兵約七八萬解潛軍威勝軍地名護甲鄉(xiāng)兵正兵約九萬先七月初一日張灝遣統(tǒng)制官折可求副統(tǒng)制張思政統(tǒng)領軍馬解圍太原凡七日軍行三十五里至地名郭柵營於中下四高迫窄之地中有溝澗探諜不審綽望不明大軍止為一營十一日早賊(改作敵)兵至先擊左軍左軍稍勝。又擊右軍右軍不勝突入中軍是時兩統(tǒng)制與應副錢糧向運勾三人帳中早膳正膳間賊(改作敵)騎突入流矢中向運勾死兩統(tǒng)制騎馬走後軍不見陣而潰八月初解潛護甲軍無探諜無綽望忽見賊(改作敵)幟潰於軍中元負器甲槍刀皆未釋縛軍中驚潰兵馬填塞坑谷不知其數(shù)拋棄金銀錢糧縑帛以數(shù)十萬計先一日護甲地震殷殷如雷聲次日軍壞解潛僅免竄歸藍田宣撫司聞止解潛軍前自八月十四日張灝遣副統(tǒng)制張思政統(tǒng)軍馬由文水縣解圍太原張灝約張思政十五夜攜具入軍中相見思政答云:軍中無此禮灝十五夜攜攜具人軍中相見啜茶列杯盤聞軍中虛驚喧亂張灝急索馬馳歸須臾軍起(刪此字)潰散傷捐千人矣。十七日至文水統(tǒng)制官李安并其子忠信先登殺獲幾二三千人不暇取級城中見官軍至歡呼鼓舞皆以壺漿相饋既得文水張思政更不入城留其軍保守貪功希賞遂徑趨太原未行間十八日賊(改作敵)兵清曉至人馬困乏所負器械皆未解縛恐我軍先動遂先鼓噪發(fā)喊三聲以恐我軍不動賊(改作敵)兵遂至始發(fā)一隊自西南來相繼不絕而至我軍走山山後絕壁我軍橫死者不知其數(shù)軍皆四走巳在賊(改作敵)圍中賊(改作敵)說令降皆脫剝赤露然後敲死得免者十無三四使臣將佐百馀員金銀錢糧縑帛拋棄以十馀萬計後軍統(tǒng)制冀景不見敵先走張灝軍一次陷郭柵一次陷文水所失七萬馀眾余被宣撫司指揮往彼點勘軍馬止有八十馀人馬五百。
匹每賊(改作敵)至城下杜門謹守不敢出戰(zhàn)賊(改作敵)兵恣行剽掠無有救者文水之舉先約許孝烈軍克日并進至日失期張灝軍有赤露被堅執(zhí)銳者有賣軍器者有鼓唱引去者有使臣妄冒占放者將佐輩日事杯酒更無紀律汾晉一帶巳失支梧余於張灝處呈劄乞分擘軍馬於官道劄寨照應防護糧草重傷輕傷人速行揀選犒賞如重傷不堪出戰(zhàn)人權發(fā)遣向里將養(yǎng)免耗軍食病患人安泊於空間屋宇內(nèi)差使臣點檢粥藥醫(yī)治病并諸軍犒賞支俵三次皆不只受及詢之眾軍有云:一次得絹二尺半錢二百一次不得絹二尺半錢二百一次不得有言俱不得張灝云:俱是統(tǒng)制官并請去統(tǒng)制官支散不明余觀張灝軍種種狼狽欲亟馳還宣撫使具言之九月初四日早別張灝太守張克戩運副李百宗欲行張灝留飯罷既行才出城門張灝張克戩運副李百宗欲行自後相送望東北賊(改作敵)騎塵頭稍大余不敢返遣價傳語云:東北有塵了。且亟行遂加鞭至晚抵孝義縣民云:城西方。且廝殺何故官人來此余亟馳入城遣價於城西探之統(tǒng)制官甲秀并本縣尉果與賊(改作敵)戰(zhàn)各無勝負抵暮欲歸是日汾州發(fā)重傷人千馀人於晉絳就醫(yī)養(yǎng)皆為賊(改作敵)所殺初五日至初九日賊(改作敵)馬四散於村落中劫掠人莫敢出初十日早張灝遣統(tǒng)制官李安并田秀至回牛嶺把截至孝義縣未敢前方遣探未至至未後探至回牛嶺一帶無人馬可以行矣。知縣王藝云:某賤累輩出凡三次皆為賊(改作敵)騎攔截不可行今輒欲附後乘如何余云:甚好至申時余與田統(tǒng)制李統(tǒng)制王宰宅眷俱行百步後兩探騎至適義唐川有賊(改作敵)馬劄寨遂復回由西南趨溫泉縣宵行七十五里才曉至溫泉縣城中一空初八日已為賊(改作敵)破殺者六百馀人稚子拋棄於道死者亦數(shù)十輩縣宰簿尉俱被執(zhí)諸官廳悉狼籍籠篋書帙紙劄散亂於廳堂間余與田統(tǒng)制李統(tǒng)制於監(jiān)務廳早飯飯罷欲由汾西縣入趙城縣至汾西縣界三十里問路村人云:官人不可從此行番賊(改作金兵)現(xiàn)執(zhí)溫泉縣官員在一山頂飲酒此去數(shù)里李統(tǒng)制問番人多寡村人對云:約有三百馀欲打汾西縣余謂李統(tǒng)制云:賢部下有一千二百人八十馀騎田統(tǒng)制下有一千四百馀人八十馀騎共一百六十馀騎三千六百馀人軍聲亦不少可以踐起塵頭徑趨汾西縣縱未見敵交戰(zhàn)亦足以救護虜掠李以為然云:劄此少俟田。
軍坐移時田軍不至余謂李曰:遣承局促之凡遣三兩輩約一餉間承局繼至云:涂中無田軍問一行人云:有一項人馬巳趨石州路去矣。余與李愕然相謂曰:制置司差田軍往回牛嶺把隘更不相關白不稟制置司指揮趨石州,豈有是理李云:事既如此日色巳晚四野無人居止不。若速回數(shù)里由隰州路行至平陽府出頭即整軍起行自汾西縣至陘州一帶人戶驚移盡起止存空屋余與李日食薺煮粟粥隨行人兵更無物食皆飲水足重不能行十四日絕早至陘州城外城上皆掛塔守御太守藍安國字伯康躬親開門出城相接余與李即入謁之問守御次弟曰:人兵止有三百馀騎人二千人糧有一月弓箭槍弩之類悉無卻出城於行衙安下令諸軍飽食薺歇一日是日午未間忽報制置使張灝運副李伯宗由石州路今晚宿陘州余云:二公何故忽來至申後運副李伯宗至余即謁之問所以李漕云:初十日侵夜張制置并張統(tǒng)制聞破太原不相關白不令汾守知拽軍馬起行某即出來張制置幾中流矢一已中張制置右伴使臣張即馳馬走去張制置欲往石州渡河過陜西某自來欲至絳州支撥錢斛是時張制置張統(tǒng)制拽軍馬行城中官吏居民婦女突關而出不知其數(shù)張守知之遂差人捉縛居民婦女入城官吏居民悉竄婦女多為所執(zhí)是夜西北赤色如血至二更方散李漕云:赤色如是累日矣。。
粘罕(改作尼堪)留女真萬戶銀術(改作尼楚赫)守太原率兵下太行取孟州渡河入寇(刪此二字)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留女真副統(tǒng)韶合(改作碩哈)遼東漠州萬戶韓慶和守真定率兵取黎陽渡河入寇(刪此二字)。
粘罕(改作尼堪)再攻威勝軍吳革回闕。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
※卷五十七??庇?。
遂急引去(急誤作忽)裹尸莫還(誤作尸裹)迄保睢陽之操(保誤作并)
古之名將(名誤作命)真定之亡(亡誤作七)以取東京不為晚矣。(不應作未)擴寄系在獄(在誤作右)新政流毒(政誤作攻)丁壯疲於調(diào)發(fā)(丁誤作了)泣訴無所(泣誤作血)涂炭郁結(郁結一作桎桔)下哀痛之詔(脫下字)決采擇之計(脫采字)臣知不能生見陛下(生誤作出)錢會子止得三四百文(文誤作今)解潛軍威勝軍地名護甲(一作解潛正軍威勝軍護甲地名二字系小注在護甲之下)至地名郭山柵(脫山字)與應副錢糧向運使(使誤作勾)流矢中向運使死(使誤作勾)三次皆不被受(被誤作祗)某輩昨累出凡三次(某輩昨累誤作某賤累輩)初十日侵晨(晨誤作夜)。